“大概你也听说了近段时间监察部门的行动力度比较大吧?唉,看来咱们西北也不是清净之地,原本我还认为咱们西北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这样或那样问题,没想到,这才几年,嘿嘿,各种花样玩意儿都冒了出来,防不胜防啊。”无锋仰躺回椅中,顿了一顿有些感伤的道:“那些新归顺地区的官员们出这些问题,我不奇怪,毕竟他们没有意识到我们西北与帝国的不同,可是连西北六府中除了你庆阳府尚未被监察部门查获有官员外,每一个府或多或少都出现了这一类现象,而且还有跟随我从城卫军起家的老人,没想到腐化堕落得如此之快,才到地方几年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这简直让我感到无法接受。难道帝国的今天就是我们西北的明天,这种结果我不能接受。”
看见上司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有些激动,莫伦沉默不语,他在默默思索上司话语中的含义。既然让自己坐上法务署署长这一和政务署长、军务署长并列的高位,而且这么急迫的将自己从庆阳招来,上司肯定是感觉到自己领地内存在的问题已经不容忽视甚至可是说危险的地步了,莫伦其实一样在关注着这方面事态的发展。
监察署在这一段时间里展开了一系列的代号“清白”的清洗行动,一口气逮捕了多达八十多名的各级官员,上至府一级署长,下至镇一级普通办事官员,全西北府县官员无不谈监察署而色变,这些落马的官员中绝大部分来自于新纳入西北管辖的比如卢龙、天水、陇东和西康几府的官员,民族地区的官员也暴露得较为突出,但是也有少部分来自出庆阳府外的西北五府和北吕宋两府。暴露出来的问题也是触目惊心,从徇私枉法到以权谋私,从买官卖官到贪污受贿,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官商勾结中饱私囊,这在新归顺区域内最为严重。
上司说这番话大概也是想听一听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以及应该采取何种措施来应对,这也许就算的上自己上任之前的一个施政演讲吧。莫伦苦笑着想道,只是这个腐败问题历朝历代从没有人能够根治过,莫伦虽然自负才高八斗,但一样对这个问题没有多少把握,准确的说,应该是莫伦自己对这个现象也持认同态度,即腐败永远和贪欲与权力伴生,不死不灭,永远不可能断绝,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如何将它的程度消弭到最低罢了。
“大人,其实你不必过分忧心。这腐败从来就不曾根绝过,也不可能根绝。为什么?腐败的根源在于人之贪欲,其土壤却是权力的存在,而有人之处便有贪欲,这是人性之恶,而有人的对方就必然存在一定的政权结构进行管理,这就存在着权力的分配和运用,这就是腐败产生的土壤,要想消除这两点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人这一种族不存在。从人类历史发展来看,这种现象还将会长期存在。”沉思良久后的莫伦终于开口说话,但这一番话却让无锋大为沮丧。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对此就无能为力喽?”无锋当然不相信自己挑选的法务署长人选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当然不是,现在我只是和大人探讨腐败这一现象产生的根源和原因罢了。对于腐败,无论是东大陆还是西大陆,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都有着不同的手段和措施来应对。在东大陆,尤其是我们唐族,主张以修身养性,提高个人品德操行素质来克制人的贪欲,从根源上来杜绝和减少腐败产生,另一方面也主张通过严刑峻法来打击这种现象,通过严刑来达到震慑作用,是后人不再犯;而西大陆诸国则主张建立一套良好的规范来约束政府官员的权力,使其相互制衡,同时提高政府官员的职业素养,从这两方面来减少腐败产生的可能性。”莫伦侃侃而谈。
“那这两者各有什么优势和弊端呢?”无锋明显来了兴趣。
“前者是从根源抓起,应该说治本,但从我们唐族建立的历朝历代情况来看,很明显这种效果并不佳,因为人之本性趋恶易,趋善难,而社会复杂多变,当你身处高位时,要想拒绝利益的诱惑,一般人很难做到,要从本源上达到目的不但需要花费巨大毅力和时间,而且很容易功亏一篑,至于严刑峻法那更是治标的一种特殊手段,短期或者个别地区一时间能够起到一定效果,但在人之贪欲驱使下,这种效果显得很有限。西大陆的方向看上去似乎下过要好一些,但他们一样存在弊端,所有制度和规范都存在缺陷和漏洞,在人之贪欲驱使下,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出针对这些防范和约束性制度的手法,这会极大制约这些制度作用的发挥,而且制度越严密越规范越完善难免也会影响到政府办事效率,这一点也不能不考虑进去,至于加强职业道德教育,这和东大陆的修身养性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应该说有一定效用,但却很有限。”莫伦慢慢分析着东西大量在惩治腐败上策略上的异同。
“嗯,有些道理,看来这腐败问题也的确是一个官场顽症,要想治愈怕是不容易,但莫伦,你认为针对我们目前西北包括关西在内的现状应该采取那些措施来进行整治,以达到最低限度的限制这些现象的发生呢?”无锋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早在这次监察署发起“清白”行动之前,他也就或多或少听到一些反映,他也预料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