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兄,也许这次酒会真的很重要,但我和李兄此次来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见识一下美女们,洗洗眼而已,别无他图。”劳民见对方如此敏感,赶紧解释道。
“是么?李大人日理万机,也会有心思来这种酒会消磨时间?”罗布森意似不信。
“罗兄,商业和政治本来不分家,帝都和东海工商业发达,我西北穷乡僻壤,难道我就不能来这里瞅瞅商机,顺便推销一下咱们西北?要知道,好像现在东海和帝都经济都不太景气。唔,太平军和卡曼人的兵锋都指到了帝都的城门口了,我西北现在可是大后方啊,腾格里草原一片安定,吕宋人和我们亲如同胞,西域人和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连西斯罗人都和我称兄道弟,可是商人们却只瞅着东海、江南,难道咱这西北和北吕宋就这么不屑一顾么?”无锋抿了一口酒,有些口无遮拦,空腹饮酒本来就有些易醉,连续几杯酒下去,无锋也稍稍有了些酒意,话语一反平常的平和变得放肆起来。
“李大人,您这话可有些偏激了。我可是听说你那北吕宋现在发展得如火如荼,我有两个朋友都是从帝都去了北吕宋,现在定居在双堆城,不但南边的咖啡种植园弄得风生水起,现在他们俩还去西面的旁遮人领地赫尔姆斯经营了一家黄金和钻石饰品加工厂,在帝都都开了分号,生意兴旺得很啊。我前段时间听他说,维托府的烟草也已经占领了半个旁遮人领地,还开始向海德拉巴人的领地内扩展,难道这些还不是您的功劳?您还在这儿哭穷,这也太不地道了吧。”罗布森似笑非笑的呷了一口酒,一连串事例从嘴里冒出,说得无锋哑口无言。
“罗兄,可真有你的,连李大人的老底都被你摸得清清楚楚,我还真意为李兄领地里有些拮据呢,看来这是李兄在装穷啊,不说了,李兄,明晚你买单。”劳民哈哈大笑,指着无锋故作生气状。
“劳大人,罗某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若是连这些情况都不清楚,还怎么当这《商业周刊》的总编?李大人,我说得没错吧?还要不要我把腾格里草原上的毛纺织行业发展状况介绍一下,或者我们俩来讨论一下太玄府近期的亚麻种植和麻纺织业的发展前景?”罗布森也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齿。
“够了够了,罗兄,我算服了你了,我这领地的底儿看来都被你掏得干干净净了啊。可你也得说句公平话,我西北的经济状于中原诸府想必尤其是东海江南相比,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无锋啼笑皆非,心中也暗暗佩服对方对各地的经济发展状况掌握得如此详尽透彻。
“唔,李兄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西北基础的确太差,这几年在你的治下已经是以超越常规的速度在发展了,但江南东海这些地区是几百年未遇兵灾,且土地肥沃物产富饶,教育体系健全,人才荟萃,工商贸易气息浓厚,这些都不是三五年时间就能够赶上的。不过依我的看法,如果西北能够保持目前的发展速度,再有十到十五年,也许能够有和东海一较之力,但江南的话,至少需要有二十年以上的发展才有希望。”罗布森思索了一下才道:“不过按照西北发展趋势,估计三五年内赶上关西、燕云诸郡应该是在情理之中。”
“关西不是已经在李兄治下了么?好好利用关西一地,李兄前程远大。”劳民拍了拍无锋肩膀,语含深意的道。
无锋不知道对方是有意如此还是无意之失,不过他也没有多作解释只是淡淡的道:“劳兄醉了,关西那是帝国中央属地,并非李某领地,只是眼下局势混乱,李某军队暂时控制四府罢了,像汉中和锦城还是中央直管,连郡守也还得请帝国中央任命呢。”
“是么?也是,只是这乱局何时是个尽头呢?”劳民斜睨了无锋一眼。
眼见得气氛有些尴尬,忽听得一阵喧闹声从门厅处传来,远远望去一名锦衣金冠的青年在一干人的簇拥下从门外走了进来,英挺秀美的面容上总挂着一丝微笑,不过在无锋眼中却总嫌多了一缕阴柔之气,缺乏一点男人的阳刚气息,正是那统帅江东的七殿下司徒元。
“李兄,咱们还是去见见罢,免得人家说我们缺了礼数。”劳民眨眨眼建议道。
“不急,先等一等,等七殿下忙过了再过去吧,你没看七殿下身边哪儿还站得下人,看看那些快晕倒了的少女少妇们,劳兄是不是想趁机揩油啊?”无锋半开玩笑的回道。
随着七殿下的到来酒会厅里顿时热闹了许多,反倒是无锋几人坐着的舞厅里人少了许多,早有一名从内厅里走出年轻公子,青衫博带,一枚玉簪随意的将头发绾起,和另一名中年绅士模样的人迎了上去,热切的和刚踏进酒会正厅的司徒元交谈着,并向周围的一些贵妇人们介绍着什么。
“嗯,真是够气派,看来今晚他们真是主客啊。”待罗布森告了个罪离开后,无锋将目光微微眯缝起。
“借花献佛一举两得嘛,联络帝都和东海的商业事宜本来也是必要的,但能够撮合好大殿下和七殿下之间的事情对秦杜两家更为重要,现在帝都城里没有哪个地方是保密的,你盯着我,我瞄着你,各方各派的关键人物都有人日夜监视着,谁想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