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压压的五千预备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冲向峪南城门处时,发现的是同样一片茫然的守备队,没有任何敌袭的迹象,除了几把恶作剧似的大火以及一些来自暗处的箭矢偷袭,关外一片出乎意料的安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此时峪北的却是激战正酣。当千斤闸被升起的那一刻,山柱那颗一直扑腾扑腾跳个不停的心才算真正方向。十人横队向潮水般涌进关内,并按照计划很快就将正在为争夺营门而奋力挣扎的太平军驻峪北守军的大门牢牢关上,在两倍于自己一方的西北军围剿下,原本就心神不宁的三千太平军很快就崩溃了,除了一千多尸体堆满营房内的小较场外,其余俘虏都被西北军关押在了较场一角。
与此同时,抢占花水峪的大仗也正是吹响了号角。当一万多名钢铁战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平稳推进时,每一次脚步踏下甚至连整个花水峪要塞都在颤抖摇晃,太平军的箭矢队这一群全身披甲的重装士兵并没有带来多少实质性的损害,而像强弩和投石器这一类强力攻击武器却又被架设在了墙头根本无从发挥作用。
这是一场西北重装步兵队太平教轻甲步兵的屠杀,每一次挥动的双手,总扬起一阵标枪雨,这是凌天放在针对重装步兵机动能力不足难以对付移动速度较快的军种而特意进行的一个改革,每个重装步兵背后配置了三枚小型标枪,标枪不长,只有一米不到,但后缀加了锡块,可以有效的控制飞行距离,虽然无法与高岳投枪兵的杀伤力和有效距离相比,但对于一般轻步兵和轻骑兵却是一场噩梦。一百米内,熟练的高岳士兵可以轻松的将三枚标枪投掷完毕,然后再不慌不忙的将放置在地面上的长枪提起前立进入防御攻击状态。
这种小型标枪对于身披铁叶甲的重装骑兵的杀伤力也许有限,但对只有普通皮甲护身的轻骑兵和轻甲步兵来说却是绰绰有余,飞行而至的小标枪可以轻松刺破护身皮甲将士兵刺穿,而带着深深血槽的标枪体一两分钟就可以使一个强壮士兵变成一具尸体。
呼啸而知的标枪雨在两军步兵迎头相遇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一片接一片的枪雨不但使得已经作好战斗准备的太平军预备队损失惨重,而且极大的挫伤了他们的战斗意志,而披着重甲身形明显高出己方士兵一大截,排山倒海而来的气势也让本来就在心志上不如对方的太平军士兵更是心中发虚。
甫一接战,第一师团三个联队组成的三个箭头阵型便狠狠的扎如刚从峪南跑步返回的太平军预备队,一个有备而来,一个措手不及,一个士气高昂,一个心虚气短,一个训练有素,一个懒散已久,其结果可想而知。在第一师团主力连续突破了太平军八千预备队和从峪南增援而来的两千峪南守军的三道防线后,太平军再也支撑不住了,而从原来的太平军降军中选出的专门负责做攻心工作的宣传人员也适时的加入了战场,在两个千人队队长首先放下了武器后,立即引发了连锁反应,大批失去斗志的太平军士兵纷纷丢下武器举手投投降,最终在突围无望的情况下,太平军驻花水峪守将也终于加入了投降的行列。
整个花水峪突袭战仅仅只进行了五个小时不到,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整个花水峪要塞已经落入了西北军手中,只剩下打扫战场的收尾工作。花水峪一战,西北军全歼花水峪太平守军一万五千人,其中俘虏一万余人,而北吕宋第一师团却仅仅只付出了不到一千人的代价,以极其微小的代价取得了辉煌的战果。而在这一仗中,狙杀队第一次以成建制的群体参与了战斗,并且在战斗中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他们狙杀敌军军官和警哨,麻痹敌人警惕性,延缓敌人进攻节奏,削弱敌军士气,在每一处战场上都能够看到他们的活跃的身影。
北吕宋第一师团师团长山柱在写给关西战区总指挥梁崇信的心中高度评价了只占第一师团总兵力的七十分之一的两个狙杀中队:“他们在战斗中发挥的作用您无法想象,他们能够在敌人警哨发出警报之前干掉警哨,能够在敌军军官组织防御或进攻时射杀对方,他们能够在敌军气势正盛时给敌军当头一棒,这样的功绩足以证明他们是花水峪一战中当之无愧的英雄,我认为应该给予他们记首功。”
占领了花水峪的第一师团在第一时间就向已经移兵至天水北境的关西大军发去了成功占领花水峪的战报,兵留下了一个联队看守俘虏,自己则马不停蹄的开始向平陆内陆进发,而接到战报的梁崇信也立即下达了命令,让已经先一步赶至天水北部大云岭南麓的腾格里第三重骑兵师团和三万莫特轻骑兵迅速沿着通往花水峪的谷地挺进,而紧随而至的独角兽特种大队和西北军团第三、第四师团也马上跟进,力争以最快速度进入平陆,因为在此时,西北已经收到了卡曼人和普尔人已经开始大举南侵,出动的兵力空前绝后,显然是抱着一口要吞下唐河帝国北方的想法。
尤素夫洋洋得意的站在清河府城头,俯瞰着整个清河府城,整个城市匍匐在自己脚下,而这一切仅仅只用了一天一夜就解决了战斗。尤素夫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在清河府内和太平军周旋了这么久,如果真要拿下清河本来就不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