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陆文夫并没有被对方的语言所激怒,但对方的话语他必须要有一个答复,否则必然会引起众人的怀疑。
“宁大人,请您注意的您的言词,去见何大人那是陛下的安排,至于什么原因,我想我不必向您解释。正如您所说的,现在既然已是危局,难道您就不知道您的提议将会引发多大的动乱么?我无法理解您的想法,相信在座诸位一样不能理解的看法。”陆文夫冷静的回答道。
“哼,陛下已经去了,此时自然由你说。新皇人选乃是国之大事,岂是说定便定的?若是一旦引发内战,那这个责任又该由谁来承担呢?”宁远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才道:“其他理由我不想多说,几位殿下究竟定谁都难免会引发帝都乃至帝国动荡不安,所以我们必须万分谨慎,务求征得绝大多数人的统一意见,方才能够稳定局势。我想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吧?如果在座有哪一位认为自己有能力保证选出的新皇人选不会引发动乱,本官自然无话可说。”
宁远望的一席话的确十分厉害,众人都知道几位殿下不但在朝中各有势力,更为麻烦的是他们在帝国地方上控制了相当强大的军队,眼下新任帝国军务大臣吉林根本无法控制得住帝国军队得运转调动,这些军队其实已经有逐渐演化成为几位皇子私军的架势。他所说的也的确相当在理,目下帝国中已经无一人能够控制这种局势,若是一有风吹草动,只怕就会立即引发混乱。
“难道说依宁大人的建议就不会引发动乱了不成?”陆文夫知道在舌辩功夫上自己是无论如何难以战胜这个以清谈起家的家伙的,但若是不言明,只怕众人是难以认识到当前局势的紧迫性的。
“这个本官不敢说,但至少我们可以争取更多的人来支持我们最后的意见,这样无论对哪一位皇子登基来说,是否要公平一些呢?是不是也会让那些没有机会登上皇位的几位殿下心态平和一些,也让他们无话可说呢?”宁远望侃侃而谈,充分发挥他那舌绽莲花的本事,听得殿内一干人也觉得确有道理。
但陆文夫却知道对方所说不过是纸上谈兵,纯粹是理想主义,试问在现在这种状况下,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只怕这几位殿下都会逃回自己的老巢,那即将面临的就会是全面爆发的内战,可是现在这样说又有谁会支持自己,更有人会说自己存有私心。
“宁大人,您所说的恐怕只是一种美好幻想吧,一旦这陛下驾崩之事为天下知,几位殿下会怎么样,本官不敢说,但卡曼人、马其汗人还有太平教人会有何动作,您考虑过没有?一旦有变,朝中无君,谁能主持大局?您考虑过没有?”陆文夫不能不从外界的威胁上来规劝,希望能赢得其他大臣的支持。
“陆大人我看你是过虑了,卡曼人现在并不与帝国控制区接壤,他们如果要进攻帝国首先就要通过捷洛克和太平教人控制区,要不就只能进攻西北,我想无论他们选择走哪一条路,暂时都不会对帝国产生多大影响,你不必杞人忧天,到那时自然有人比我们更着急。至于马其汗人,五湖郡河网密集,水流纵横,马其汗人的优势兵力在那里根本无法得到发挥,他们现在占着巴陵都已经是苟延残喘,太平教人就更不用说,只要尤素夫的城卫军团和第三、第四军团稍微努力一些,本官在想,只怕太平教人早就被赶出河朔了。”
不能不承认宁远望的口才无人能比,虽然是纸上谈兵,但说起来却是头头是道,不管所言究竟如何,但从表面上帝国的几大威胁都被他三言两语便化于无形,陆文夫不知道对方如何得出马其汗人是苟延残喘而卡曼人要南下必须攻击太平教人这些逻辑,但对方的目的显然达到了,眼下这些人都不是军队将领,除了一直不曾发言的禁卫军团军团长马远往。
陆文夫不想在就此事与对方纠缠下去,照这样下去,只怕对方还会有更多的理由,当然对方所说的某些情况也的确属实,但这不能代表整个形势。
“本官对宁大人的看法不敢苟同,只是不知其他几位大人的意下如何?”陆文夫绕开宁远望,希望获取其他几位同僚的支持。
原本支持马上确定新皇人选的外交大臣萨里登在听了宁远望一番话后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财政大臣田易,想从对方的表情看出些什么,但一脸平静的财政大臣似乎对这件事情没有太大兴趣,反而是对地下的木地板更感兴趣,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
“田大人,方才宁大人和陆大人都已经发表了意见,不知您意下如何呢?”萨里登不得不直接开口径直问起对方。
原本想装蒙混过去的田易心中暗骂这个多事的老东西,这种事情分明是两头不讨好的棘手事,支持哪一方也许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麻烦,让自己来明确表态不是把自己架在火堆上烤么,但看到宁远望和陆文夫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显然都对他这个财政大臣的意见十分重视,他也知道自己始终事躲不过这一关,便假作沉吟了一下才道:“方才两位大人的意见都有一定道理,当前要办的事便是要在确保帝国局势平稳的情况下先把陛下的后事办了,但要确保帝国局势稳定,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