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先冲关的是沙浪从第二师团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勇士,不但身手敏捷武技高超,而且个个都是西北军中的老人,战斗经验丰富,虽然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突破就被敌人发觉,但牢牢控制住关门的西北军已经占据了相当主动性。仓促之间集结起来的天南守备军无法抵挡住西北军精锐舍生忘死的冲杀,当勇气相当时,实力上的优势便充分体现了出来,就这样一分分的将天南军的防线挤退,最终当整个关门处完全敞露出来时,背后的西北大军也就一涌而进,守卫一方再也无法控制住汹涌而来的兵潮,很快就在淹没在黑压压的浪潮之中。
大陆公历697年9月27日,西北军在继响水滩之战后智夺翠屏关,控制了打开通往泸江的钥匙。而在这之前,9月26日,西北军攻打巴山府的战役已经打响,西北军集中了两个步兵师团进攻巴山,并且由五万骑兵助阵,配备了大量先进攻城器械的西北军团第一师团以及第二近卫师团连续对巴山府发起了猛攻,9月28日,正当攻防战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巴山警备师团部分官兵举兵叛乱,叛乱士兵在控制了西门后打开了城门,早已等候在外三万莫特骑兵纵兵入关,当日巴山府城陷落。
9月29日,西北七万铁骑以及西北军团第二师团抵达泸江府城脚下。10月5日,日夜兼程的北吕宋第一第二师团以及西北军团第四第五师团在运输车的强大运力的帮助下抵达泸江平原,10月6日,西北军五个主力师团在泸江形成合围之势,并截断了汉中与天南本郡之间的所有通道。
就在这一系列巨变之间,9月28日,司徒峻命令邱子诚的独立第四师团配合南部军区独立第一军团沿江乘船而上,并于五日后在汉中盆地的东部重要码头合江镇弃船登陆,与此同时,为了配合司徒峻的行动,在西北军团第三师团接手天水防务后,腾格里军团第三重装骑兵师团越过泗水岭进入汉中,驻扎于汉中北部。10月5日,南部军区第五军团第一、第四师团抵达汉中府城外围。
仅仅几天之内,一连串的剧变让帝国内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西北军的狂野进击横扫整个关西大地,占巴山,夺翠屏,围泸江,进汉中,这一系列举动既让许多人欢欣鼓舞,也让许多人陷入了狂怒和痛苦之中。
仅仅只有几天,无论是谢长洋还是温拿,两个人都几乎瘦了一圈,谢长洋更是有些脱形,两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这一连串的打击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巴山陷落,翠屏关失守,泸江被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无锋纵是天神下凡也不可能在毫无任何预兆的情况下一举夺下两府大半,连泸江也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府城,这等巨大的反差让谢长洋和温拿都陷入了痛苦的彷徨之中。
这几天中集中了六个师团轮番攻击汉中府城,眼见得已是胜利在望,连那城内的太平降军甚至都已经用箭射出书信商谈投降事宜,这一切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变了天,尚未从巴山泸江噩耗的打击中清醒过来,趁火打劫的司徒峻俨然是以一副接收胜利果实的主人面孔出现,而从泗水岭入盆地的西北重装骑兵虽然未曾直接开到汉中府城脚下,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不问可知。
多日来夜不能寐的策划操劳,几万儿郎的鲜血和生命,竟然换来如此结果,这如何能让二人心甘。
“大人,当今之计,我们怕是只有接收司徒峻的要求了。”幽幽一叹,温拿脸上也露出少有的凄苦之色,是啊,十数日的奋战,连自己两个儿子也负伤不轻,在最后关头却功亏一篑,反而要夹着尾巴听那外人使唤,这种心情有谁能够理解。
谢长洋半晌没有说话,清瘦的脸膛此时愁云满布,关西局势发展到这一步,他作为这次战役的总指挥理所当然脱不开责任,被前期的丰收成果有些冲昏了头脑,小看了李无锋的阴毒和无耻,更小看了李无锋的野心和胃口,一着走错,竟然满盘皆输,而且还是无法挽回的错误,这种情形下,难道还有挽转的余地么?
“接受了司徒峻的条件又如何?眼下返回天南的道路皆被李无锋堵死,永川已经是一座死城,我们纵然返回永川也无法再向往昔那般进退自如。况且司徒峻也不会容忍我们再在永川呆下去,这八万人马该何去何从呢?”谢长洋有些绝望的闭上眼,负手长叹不已。
“可是如果我们再不作答复,只怕司徒峻的军队就有可能和西北的重装骑兵联手向我们发动进攻啊,再加上城内的林家军队,我们的处境相当危险啊。”温拿何尝不明白谢长洋所说,只是眼下却面临着来自三方的威胁,无论今后怎么走,首先也需走出眼下的困境才是正理。
无力的抚额不语,谢长洋再次陷入了沉默,返回永川虽然可以解一时困境,但失去了巴山作后盾,永川已成了危城一座,守不能守,退无可退,难道这就是宿命么?巨大的挫折感让谢长洋终于感受到了世事的无常,几天前还在构思夺取汉中后的美好未来,一转念,都化为了镜花水月,血淋淋的显示逼迫他不得不作出选择。
“大人,要不我们向西北军一方交涉让他们让出巴山通道,同意我们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