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崇信在接到无锋战争准备命令的时候,梁崇信已经就抢先做好了战争准备。在获悉了主帅有攻占巴山的想法后,梁崇信想得更远,既然在关西已然集结了如此庞大的军力,主帅又完全授权给了自己,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将目光局限于巴山和汉中,泸江一样可以纳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尤其是在得知汉中将回移交给司徒峻后,梁崇信的求战欲望更加强烈。
两套情报系统已经充分的运转起来,尤其是在顾家人脉充分发动起来后,巴山一战其实已经没有多大悬念,郎家在巴山的驻军仅仅只有天南第二军团一个师团以及一个才组建不久的警备师团还有一些才从天南过来的预备役部队,早在这之前,警备师团便已经被顾家渗透买通,只要西北大军越过昆仑关南侵,梁崇信有绝对把握在两天之内解决巴山问题,而问题在于泸江,根据情报泸江不但有多达七到八万的驻军,虽然抽调了一个师团加入汉中,但仍然有五到六万驻军,而翠屏关这道关卡已经有天南军驻防,要想轻易攻克只怕不易,但一旦形成对峙强攻的话,又会给予泸江的敌人以准备时间,短时间内攻克泸江的可能就会化为泡影。而且西北水军根本没有形成战力,也无船队可用,要想借用水路上水优势攻打泸江,还不现实,看来这一仗还得好好核计核计,花些心思。
潜心研究了半天情报,梁崇信仍然未能下定决心究竟是立即攻克巴山,还是兵分两路分别进击泸江和巴山,多达十多万人的大军已经从西康府城启程南下,已经没有时间在再拖下去了,不过最后一份情报让他颇感兴趣,天南军第一军团第一第二两个师团从泸江启程西进,动向不明,这两个师团不是在攻击翠屏关时遭受了重创么?怎么会突然西进?难道是返回天南,这也未免太仓促了一些吧?
“大人,您说这从天南的预备役怎么会到巴山呢?”曲波也发现了这其中的端倪,若有所悟的问道。
“曲波,你的意思是敌人也察觉到异常,准备加强巴山的防务,所以从泸江抽调这两个师团加强巴山防御,甚至还从天南调来预备役直接在巴山补充这两个师团?”梁崇信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得走,这倒是一个机会,若是让这两个残缺师团得到那些预备役士兵的补充,只怕战斗力立即又可以大半,这可是天南第一军团的两个精锐主力师团。
“看来李大人做人真失败啊,这边和约刚签,墨迹未干,天南人就在加强巴山的防御了,这不是明显不信任人么?太失败了,真的太失败了。”坐在一旁大放厥词的自然是第二师团师团长沙浪,一直还未等到命令的他已经是毛焦火辣如坐针毡,索性扭着曲波来到总指挥的办公室里赖着不走,非要得到一个准信。
梁崇信没有搭理对方,从秘书手中接过那封发自泸江的情报,时间显示是二十四小时之前发自泸江的紧急军情,那么现在这两个师团应该还未来得及踏进巴山境内,而且这一天里如果有什么变化,这两个师团也难以及时得到,不正是一个极佳的机会么?
眼前一亮,一个异常胆大的计划倏地跃入梁崇信的脑海,脑子急速的运转起来,一边吩咐漂亮的女秘书迅速拿来巴山府的详细地图仔细琢磨,一边让曲波和沙浪二人上前,其余人则尽皆离开。
从泸江到巴山是连绵不断的低矮丘陵区,并不算高峻的龙门山脉呈东西走向沿着巴山府东部向动延伸,断断续续一直拖到泸江府的中部,翠屏关便是这龙门山尾部最重要的一道关卡。簇拥在龙门山脉周围的便是一些低矮许多的山包,由于没有什么名气,馒头山、鸡公山、清泉山等一系列土名也就随便命名在这些山丘上了。山丘与山丘之间依然间隔着宽阔的谷地,成为这一带地区较为重要的粮食产区,而坡地上则是茶树和生漆树的生长地。从泸江到巴山的大道则沿着龙门山麓蜿蜒向西,一直进入巴山境内百里地方才进入所谓的坝子区,这里其实是庐江河的沿河冲积区,平地并不宽广,但相比与两府交界地区的谷地,那又不知道平坦到哪里去了。
泸江和巴山之间因为有水路相通,但由于正值秋水暴涨季节,许多河段水流变得异常湍急,从巴山东下泸江自然顺水快捷,但要从泸江逆流而上却是困难重重,许多地方连纤夫也难以拉纤,所以往往在秋季,从泸江通往巴山的陆路交通也要比其他几季繁忙许多。
一条赭褐色的长龙沿着龙门山麓缓慢的向前移动着,这条大路蜿蜒盘缠,并不宽敞畅顺,平时更是因为有水路担纲主要运输,而秋季雨多路烂,更是难行。这支队伍已经沿着龙门山麓行走了三天,眼见得马上就要走出山区,进入路宽天开的坝子地区,这也让一直在山区行军的军士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蔺兄,前面就出山口了,兄弟们已经相当疲惫了,要不出了山口,就在坝子里休整一会儿?”从二人的服饰上就可以知晓这两人绝非普通的军官,问话的人一脸剽悍之气,浓眉黑脸,厚实的嘴唇一咧嘴便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高大魁伟的身材在骏马上背上更显得威风凛凛,不过他的话语间却是相当客气,显然与他并行之人也不是简单之辈。
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