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信,你的看法呢?”嘴角微微带笑,目光流动,无锋不置可否,转而望向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没有出声的麾下第一主力师团的师团长。
“大人,老木和沙浪所说的亦是属下所想的,这陇东的确是一个烫手山芋,依属下看,那天水能否抵挡得住太平军现在的汹涌气势都很难说,何况太平教人一样可以绕过天水从北面压下来,他们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我们若是不能在这段时间里一举攻克陇东府城,那么我们就会相当被动,甚至有可能连带影响卢龙的形势。”梁崇信的话并无太多新意,但却全面得多,更考虑到了甫及收回的卢龙变化。
“但是要在短时间里攻克下陇东府城,即便是现在我们倾尽全力,胜利了也只能是一个惨胜,对我们下一步的计划相当不利,方才属下也仔细大量了一下陇东城的防御系统,但也没有找出什么好的路子。”梁崇信并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担忧。
“那崇信的看法也是不赞成现在攻打陇东了?”无锋有些惊诧,虽说这些客观因素存在,但陇东在战略上的特殊地位至少梁崇信应该能够看得出,即便是付出一定代价也是必要的,这无庸置疑,可听对方的话好像不太赞同。
“不,大人,您误会了,陇东之战已成必然,若是我们不趁这个时候拿下陇东恐怕我们以后会更加困难,属下还判断,若是我们放弃眼下这个机会,只怕三殿下现在控制的天水迟早也会易手。”梁崇信决然摇头,“只是这陇东的确是一块硬骨头,不选好方法,弄不好会把咱们的牙崩坏的。”
“呵呵,办法会有的,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堡垒,方法好坏固然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首先必须树立信心。”无锋看得出来部下虽然都认为能够攻下陇东,但重大损失不可避免,会对今后的战略产生一定影响,所以觉得有必要鼓鼓士气,“打仗当然会有牺牲,问题在于付出这些牺牲值不值得,我的看法是陇东必须拿下,而且必须在短时间内拿下,无论我们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不过大家也不用过分担心,我们的战备署和经济开发署已经有一些好东西为我们献上,相信这一仗正是这些东西发挥作用的好时机。”无锋大手有力的空中一挥,用以加强气势。
看见主帅如此自信,诸将都有些好奇,沙浪忍不住启口问道:“大人,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啊?能不能说出来让大伙儿先了解了解。”
“会让你们知道的,不过我认为这并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东西,最终的胜利还是有待于我们英勇的战士们去夺取!”无锋的话语中充满着自信。
樊云海痛苦的搓揉着自己那双久经战阵的大手,一双环眼迷茫的望着城墙上淤浴血拼杀的手下。作为陇东城的太平军总指挥官,他自认为自己是能够胜任的,自从圣教起事以来,从关西到北原,他指挥着军队由小到大,历经数次大小战阵,可谓血雨腥风中走过来的,连薄相也对自己是交口称赞,他因此颇为自豪。其实敌人从鹧鸪关上和卢龙府两路压下来时,他便掌握了情报,他并不担心,五万久经沙场的精锐部队,还有陇东这座几次修缮完备的坚城,富余的战略物资准备,粮食储备虽然少了些,但陇东城内拥有三十万人口,只需要稍稍勒紧一点,坚持一两个月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一两个月,只怕大少师那边早就把河朔安抚平顺了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无论如何打破头也没有想到战事竟然会走到这样一种地步,可攻城战仅仅才过了三天!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而且现在自己一方竟然毫无招架破解的法子,只有这样被动狼狈的苦苦煎熬着,可就是这样,又能坚持多久呢?
又是一阵黄烟随风散过,樊云海只觉一阵晕眩,那烟一过,眼睛中泪水忍不住一下子流了出来,视线也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揉弄了两下眼睛,却感觉眼睛又痒又痛,根本无法睁开,这仗还怎么打?就这样站在那里不动都无法忍受,更不用说还要挥刀抡枪与敌人交锋,这哪里师打仗,纯粹就是伸长脑袋站在那儿,等敌人砍罢了。
李无锋这家伙是从哪儿弄到这一招的?难道上苍真的站在他那一边,就那么倾心青睐于他?就在樊云海痛苦的思索着这一点时,相隔两千米开外的战场另一端,无锋却饶有性兴致的注视着眼前战局的发展。
这才是展开攻城战的第三天,局势就变得这样,原本准备付出一个师团甚至三万人牺牲的局势竟然出现了逆转,一下子变成了这样一种场面,这简直让人在又惊又喜之余大跌眼镜,连原本有些思想准备的无锋在得知这一情形时也是惊喜交加。
“大人,这是我们战备署和经济发展署才研制出来的新东西,也许能够在这个时候为您攻打陇东派上一些用场。”当眼前这个有些腼腆的年轻人献上这份厚礼时,无锋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用烟熏敌人,这种方法并不新鲜,在以前的攻城战中已经用过,虽然有一定效果,但说到要相凭借这个东西来决定战局那未免太可笑了,顶多能说得上起些辅助作用罢了。当然陇东城地势东高西低,城市地形也是如此,用这一招效果会更明显,但也不至于达到扭转乾坤的结果。
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