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大,钟氏一族本来就是西康的望族,而钟文静此人能文善言,平素待人接物亦是相当圆滑,加之善于经营,其祖上留下的牧场和山林被他经营得红红火火,而且此人素有大志,创办学堂、药店,每遇灾年便大开善堂粥房,开仓放粮,他还与本地庶族商人关系密切,无论是在上层还是中下层民众中皆有相当影响力,算得上西康府中的第一人杰。”虽然在西康只立足短短十来天时间,舍内却已将西康府中的基本情况烂熟于胸。
“嗯,钟文静是个人才,我在帝都就曾有所耳闻,只是照你这么一说,我倒还有些怀疑这个家伙会不会有其他背景了,我感觉得出来这个家伙象是在等待什么,待价而沽还是欲擒故纵,我还有些拿不准,不过,只要是人物,我倒也不怕,怕就怕他名不副实浪费我的精神就太可惜了。”无锋原本有些迷离眼睛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在考虑正事上他从来不会走神。
“大人不妨找个机会先和他谈谈,摸摸他的底,我也觉得这个人并非自甘闲野一生,他也许就在等待机会,等待伯乐去发掘他呢?”舍内赞同主帅的看法。
借着微微醉意,无锋摇晃着走进早已准备好的内院,这里本是西康府称内一处富商住宅,此时临时做了百胜公大人和十七公主殿下夫妇二人的宅第。幽雅的环境在星空下显得格外清新宁静,西院的厢房内仍然还有烛光,一阵凉风掠过无锋有些发烫的脸颊,无锋心中有些恍惚,脚下也不自觉地便往西厢房踏去。门被推开了,房内坐在案台边正在看书的少女有些惊讶地望着门口身躯不稳的无锋,略略皱了皱眉,琼鼻轻翘,站起身来,“无锋,你怎么了?”
“没什么,今天心情很好,能够和玉棠这样把手同游,很高兴。”酒意上涌,无锋的舌头似乎也不太灵便了,话语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以手扶门,身体更是摇摇晃晃。
见无锋是真的有些醉了,司徒玉棠也有些紧张,眼里闪过一阵慌乱的神色,一来早就听说自己这个未婚夫婿的风流花心,怕他有些什么出格举动,毕竟自己二人还是未婚夫妻,二来这内院本是他们夫妇二人休息所在,禁卫森严,等闲人无法入内,除了自己的贴身侍婢,再无其他人,可这等时候她又不想让侍婢掺和到这种场面里来。
紧走两步上前,司徒玉棠赶紧扶住脚步不稳的未婚夫婿,想将他扶回自己的房间,但无锋雄壮的身躯加之酒后无力,哪里是她这样一个娇小玲珑的弱女子能够扶得动的,身体压将下来,险些将司徒玉棠压倒。见无法扶动,司徒玉棠只好一步三拖,将无锋扶至自己床边,短短几步路已经把少女累得够呛,好容易将无锋抬上床,刚将无锋脚下便鞋脱下,忽然一支粗壮的手臂一下子拦腰将自己柳腰抱住,惊得少女忍不住叫出声来。
粗重的呼吸声,熏熏的酒气,不用想也知道是借助酒意的无锋,缺乏思想准备的少女如同受惊的小鹿一下子串出老远,险些将无锋无力的身体带下床来,眼见无锋只是酒醉后下意思的行为,少女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对方有意为之,只怕自己就只有夺门而出先保贞洁要紧了。想到这儿,司徒玉棠也有些奇怪,为何此次出门视察,无锋身边居然连一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是忌讳自己这个未婚妻的身份呢,还是有意不带呢?连那个据说深得未婚夫信任的女秘书这次也没有跟着出行,真是有些令人不解。听说自己这个未婚夫可是无女不眠无女不欢的,但这几日自己观察,也却并非这样啊,难道传言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