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一帮质朴的西北汉子狂热的拥戴,司徒玉棠百感交集。无锋的话语中半句提帝国,一味强调的是西北二字,这其实已经变相的将帝国的地位抛之脑后,但此时此刻她又能说些什么呢,自己还希望无锋能够以帝国大局为重,牺牲小我顾全大局,为了帝国利益而向太平军发起进攻,但见到这般场景,她又有些彷徨。
“玉棠,好像有些心事?”无锋敏锐的察觉到一直挽着自己手同他视察银川制糖工坊的未婚妻,自从视察了俘虏营后,司徒玉棠视变得有些心神不定,即便走自已有意提起话题,她也走心不在焉。
“啊,没什么,也许是有些疲倦吧,我想早些回去休息了。”司徒玉棠摇摇头,恍惚的说道。
“是不是今天我在俘虏营中的讲话有些不合适?”无锋殷勤的问道。
“不,站在你的位置,你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合适,只是我有些感触罢了。”司徒玉棠明显不想多说,将头扭到一旁,有些怔忡的低声回答道。
无锋也有些无奈,站在帝国和西北利益之间,自己究竟该更关注哪一边,这的确是一个考验自己平衡能力的难题,尤其是在这等风云变幻的时节,稍有不慎就会铸成大错,帝国利益不能不顾及,但领地内自己的利益更需要慎重对待,怎么做到两全其美,就只有坐等时机的成熟了,不过至少自己在未婚妻面前应该有个合适的交代,也不枉她不辞辛劳的陪同自己视察太玄,自己和她两个人亲热和睦的形象至少为自己在那些仍然对帝国怀有相当深厚感情的遗老遗少们心中赢得了不少好感,这批人在西北的力量虽然并不强,但他们的观感却会对周边帝国的领地内的同路人产生不可小勾的影响,无锋更看重这一点。
“玉棠放心,我李无锋说过的话绝对算数,太平教不但是帝国的心腹大患,一样是西北的敌人,我会在最快时间内让玉棠看到我的诚意的。”无锋也知道光用空口白牙难以赢得对方的信任,但在目前他也只能做到这一点。
车辚辚,马萧萧,从庆阳至博南一直延伸到鹧鹘关和庆阳到归德的大路一下子变成了整个西北乃至东大陆最为繁忙的商路,大批的车马不断的从庆阳东进直入博南再转道到达鹧鹘关或者直接从庆阳开往归德府城。这一切预示着什么,无论是一路的商人还是路边的居民谁都能隐约感觉的到,似乎一场大仗对西北来说已经是迫在眉睫。
拉奥这一段时间来可是忙的脚不沾地,从庆阳到莫特人的火花镇(莫特人中心集散地),从归德到博南,从羊马口到鹧鹘关,从太玄到银川,整个西北郡各地他几乎跑了一个遍,自从接受了上司的秘密命令,他便开始忙碌起来,作为战备署长,除了日常的预备役军队训练工作以外最重要的工作只怕就是战略物资的储备和军事物资的准备了。
大战在即,而且这恐怕是一场无法预料时间和消耗量的战争,作为战备署长,拉奥只有竭尽自己所能将工作做的更细致周到一点,从军马。盔甲、武器的准备到粮食、服装、草料的预备,从各个仓库远近地点的安排到运输能力的考虑,这无一不是拉奥所需要关注的,要知道战争一旦开打,肯定不是想象中那么顺利,中间只要有什么变故差异,又会牵扯很多,自己必须在之前就考虑到方方面面,尽量做到有备无患,为己方军队提供最优良的保障,这既是自己的本职责任,也是回报李大人对自己这个出身移民外族的最好表现。
作为一名第一批迁移到庆阳的印德安移民,拉奥也是亲眼看到庆阳一天天从一个婴儿成长为一个青年,自己也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移民成为西北政府的高级官员,对自己上司的雄才伟略和心胸气度,拉奥从心中只有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自己一身报复能得到明主青睐,自己也能够一展胸中所学,短暂几十年光阴也不枉白活了,拉奥在辛勤忙碌之余总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