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搭在了城墙边,一浪接一浪的弓箭攻击也开始减缓下来,以免对自己一方的攻城士兵造成误伤,此时此刻开始的只有真正面对面的白刃战。
没有预料到对方的援军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补了上来,依然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攻击的圣教军立即承受了沉重的打击。你可以想象得到,原本只有三千人左右的防御力量突然暴增至一万六千人,攻守力量大大失衡,造成的后果也是灾难性的。
一具接一具的云梯被砸坏或推倒,巨石冰雹般的落下,城墙下很快就遍地横尸,四处乱溢的鲜血足以形成一条护城河。侥幸能够冲上城墙头的太平军士兵也立即就被优势兵力包围,倒在乱刀之下,而已经准备就绪的弓箭手也按照阵势摆开,开始对城墙下源源不断的太平军士兵进行远程打击,高低易位,强弱转换,一波接一波的箭雨造成的伤害远远高于方才太平军一方的弓箭手对城墙上防御方进行的攻击。
直到弓箭手都遭受到了对方弓箭手从高处的还击,太平军主帅毛能这才发现自己的判断似乎出了问题,好象敌人的力量远远不象刚才自己观察的那般薄弱,城墙上的对方士兵仿佛一下增加了几倍,无休止的予自己一方的士兵以痛击,对自己一方的部队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另外两名万夫(骑)长也发现问题,但此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投入的一个万人队已经损失了近七成,却毫无反应,如果再投入进攻,很难说会取得多大的效果。三名主将也因为后续进攻问题产生了分歧,万骑长主张继续加强进攻,不能丧失战机,一旦敌人立稳了脚跟就更难应对,认为应将剩余的一个万人队也投入进攻,力争一举攻克鹧鸪关,而另一名万夫长则坚决反对,认为眼下敌我形势不明,冒然继续下去只会带来的更大的损失,应该先行撤退,待获知对方准确情报后再作决定。
毛能则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退吧,损失如此之大却灰溜溜的回去,实在难以交代,攻吧,没有强有力的器械,单凭一些简陋的云梯根本无法取得好的效果,何况现在敌人明显得到了加强,他甚至怀疑先前对方的表现是一假象,很有可能是设置了一个圈套引自己上钩,依靠城墙作倚托来消耗自己一方的有生力量。
就在毛能还在为采取那一种意见头痛的时候,战场上却是场面巨变。
舍内从来就不是一个习惯于被动挨打的善主儿,在三个步兵联队接替自己率领的临时充任防守力量的骑兵们后,他就已经再开始策划着实施一场疯狂的反击了。对战局他早已成竹在胸,有了三个联队的步兵作防守中坚,敌人那些简陋的攻城武器和器械就显得那么无力了,那么如何出乎意料的给予对方以致命一击就成了当前考虑的问题。
对方的主帅明显缺乏战斗经验,一个万人队步兵平排前方,而几千弓箭手却无任何掩护列于步兵前列,骑兵却摆在了后列。一面组织防御,舍内一面命令换下来的骑兵抓紧时间待命休息,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敌人投入攻击的一个万人队已是强弩之末,颓势已显,随着要塞大门的突然大开,早已准备停当的骑兵纵马而出,直插对方中军。
正待准备收兵回阵再作决定的太平军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冲锋打乱了阵脚,面对如滚滚大潮席卷而来的骑兵,毫无思想准备的攻城步兵一瞬间便被吞没在铁骑浪潮里,连带着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的弓箭阵营也被冲得七零八落。
当对方主帅声嘶力竭的命令步兵结成防御阵型时,势不可挡的骑兵已经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了惊慌失措的步兵防线,只激起了几个细小的波浪,步兵防线便彻底崩溃了,缺乏战斗经验的士兵方队一瞬间便被冲散,整个战场出现雪崩似的溃乱,四处都是奔跑逃命的太平军士兵,军官找不到士兵,将领找不到下级,一切都被打乱了,放眼望去,映入眼中只剩下犹如一大帮无头苍蝇般的乱兵,就连还保持着整齐队形的五个骑兵千人队眼看也要被疯狂溃退的士兵冲乱阵脚,还算冷静的毛能立即命令骑兵前队变后队立即后撤,而自己则亲自组织步兵结阵抵御,以求能为骑兵的撤退赢得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