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
时间已进入六月,天气变得异常炎热,树上的知了也干渴得声嘶力竭的叫着,更令人心情烦躁。但无锋的心情却十分舒畅,看着脚下的城市一天比一天繁荣,人口一天比一天增多,军队的战斗力也一天比一天增强,无锋的心情有好比一比,三伏天和冰镇酸梅汤,美得没法比。
就在无锋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的时候,一个不识时务的人却好不理会无锋的感受,给无锋敲了一记破锣。“大人,我觉得近段时间我们所有人都有些麻痹松懈了。”凌天放站在无锋的面前,郑重其事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无锋正轻松的坐在书房中的大椅上悠闲的品着茶,“天放,何出此言?”
“大人,您恐怕忘了,现在您面前这美好的一切,都好比沙地上建楼房,随时都有可能倒塌。如果我们不想办法解决即将面临的危险,恐怕要不了多久,我们的建设成果就会化为一片废墟,这决不是危言耸听。”凌天放对无锋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很是不满。
无锋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何尝不清楚目前的形势,但好不容易享受一下丰收的喜悦,都要被人破坏,看来为人上者其实也还是有许多烦恼的时候啊。“天放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目前我们积极采取各种措施壮大自己的实力,其实也是一种手段嘛。”
“但这种手段见效所需时间太长,我们可能等不及了,如果我们不从其他角度上出奇招,大人,去年那种大获全胜的结局双方的位置就要颠倒过来了。”凌天放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无锋习惯性的揉了揉下颌,每当遇到棘手问题的时候,他都有这个习惯动作。神色也开始严肃起来,“怎么,赤狄那方面有什么消息传来?”
凌天放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消息,那个卡龙也一直没有来,不知在搞什么鬼。但我还是坚持认为赤狄人与罗卑人的战争不可避免。问题是我们怎么利用这个时机,再结合其它一些办法,来推迟我们与罗卑人的战争,特别是避免在今年内发生这场战争。我已经按您的要求,派人与莫特人、图布人、求尔人、努米底人联系过了,但他们都不想罗卑人扯破脸,所以不愿意与我们过分密切关系。西域诸国的心思也差不多,前怕狼,后怕虎,首鼠两端,公开不敢有任何表示。”
“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不能或者说不敢,毕竟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罗卑人,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可他们忘了这样一句话,没有风险,何来收益?没有付出,何来获取?到大事已定的时候,随又稀罕你的马后炮呢?”无锋深有感触的说道。
“大人,我倒有个想法,不知对延缓或牵制罗卑人想要对我们的进攻是否奏效?”凌天放提出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哦?不管能否奏效,先提出来我们商量商量。”无锋感觉到凌天放必然有了很好的想法才会这么谨慎的提出来。
“假如我们能制造一种假象,让罗卑人相信或者怀疑我们与东腾格里草原上其它游牧民族和西域诸国有了某种秘密协定的话,我想罗卑人不会不考虑假如自己发兵庆阳后,自己的后路问题。”凌天放对这个想法显然很有信心。
“嗯,继续说下去。”无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的计划是这样,我们可以制造某种意外或者象是无意之间让罗卑人发现一种情形,那就是我们与东腾格里草原上的其它几个游牧民族以及西域诸国在作频繁的接触,而且研究商量的问题有可能就是共同对付罗卑人。当然这其中的具体情节还要详细策划,我想罗卑人肯定会有不少间谍密探布置在庆阳,这也需要他们的‘配合’了。”凌天放眼中流露出狡诈的光芒。
无锋又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提出自己的观点:“天放,这个方法只怕瞒不了多久,而且还带有很大的风险性啊。”
“不错,可目前我们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也只好想办法尽量把戏演得逼真一些了。正如你刚才说的,没有风险,何来收益?我们只需要拖延一些时间就足够了。另外军队的训练还要加紧,真正到了这些方法都不能奏效的时候,最终还是要靠实力来说话。”凌天放内心还是颇有忧虑。
“就按这个意见努力办吧,你和莫抡好好计划计划,一定要想法让罗卑人相信。”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无锋不时的约请莫特人、图布人的驻庆阳的代表谈话,并对谈话严格保密,其实内容也并无更多的其它内容,不外乎就是一些加强联系与往来,促进双方经济贸易来往等例行内容。同时又多次派使者前往求尔人和努米底人处联系,并邀请求尔人和努米底人的使节来庆阳会谈。西域诸国乃至印德安王国的驻庆阳代表也不时出入无锋的城守府。
六月下旬,赤狄特使卡龙第二次来到庆阳,无锋举行了单独宴会宴请卡龙,双方做了更进一步的详谈,但就结成盟约的问题,由于双方都心怀鬼胎,所以最终只是表示要在各领域相互信任,相互支持,并未达成实质性的协议。无锋又殷勤的挽留卡龙在庆阳逗留了近半个月,卡龙才返回赤狄。
进入七月,无锋又作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