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不出面劝阻,恐怕镇国公真的要人头落地了——
“慢!陛下,请听臣一言,此次西征失败乃多方面的原因造成,臣也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何知秋出列跪下——
“何爱卿不必为司徒明志辩解,也不必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朕自有决断。”司徒明月丝毫不为所动——
“陛下,此次战役的失败,臣的确负有责任,当时臣就认为镇国公并不是此次战役指挥官的最佳人选,但后来陛下决定后,臣也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也许不会有大的问题,并未坚持自己的意见,这就是臣失职所在。”——
殿内群臣也都纷纷跪下为司徒明志求情,司徒明月长叹一声,“此次战役朕也负有用人不贤的责任,要说责任,何人又大得过朕呢?也罢,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免去司徒明志一切官职爵位,打入天牢,由司法三部会审。”——
在处理完司徒明志后,司徒明月余怒未息,“在座各位,记得当初朕任命司徒明志为西征军主帅时各位除陆大人因病未到外,其余都在场,好像除了何爱卿曾劝阻过朕外,你们都是赞同支持,如今回想,朕应当负用人不贤的责任,但在座各位又应当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呢?食君禄,拿君俸,恐怕还应当为君分忧吧,朕希望各位都应当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众大臣听得陛下语气严厉,纷纷跪下请罪,“目前局势已如此恶劣,何爱卿可有何良策?”司徒明月没有理睬,“回陛下,目前需要尽快了解西北地区情况,再作安排。不过依臣推断,罗卑人目前还不具备进军中原的实力,顶多在陇东府骚扰一阵,所以请陛下宽心,倒是其它地方的情况值得注意。”何知秋谨慎的回答——
“哦?说说你的看法。”司徒明月连忙问道——
“依臣拙见,罗卑人此次东进的目的主要是为自己领地度过难关抢夺粮草,并未作好东进中原的准备,否则,他们大可趁势突进,而不必在陇东府的边境就停住脚步,我们那边的军队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准备。目前需要抓紧时间了解西北地区罗卑人的活动情况,以便我们下一步采取对应措施。只是我们在关西和河朔两郡的兵力为防范西南的威胁已经显得十分薄弱,而北方捷洛克公国境内战火正烈,捷洛克公国艾伦大公已两次派使向我们求援,可我们的北方军区的部队应付普尔王国军队的进攻已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根本抽不出兵力去增援,更不用说对付罗卑人了。南边的马其汗倒还显得比较平静,但其军队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南部军区的军力,现在他们虽无异动,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唯一能调动的就只有东部军区的第七军团了。”何知秋字斟句酌的分析道——
“可是,何大人,东海和江南两郡只有一个军团驻防,而倭人现在十分猖獗,第七军团恐怕不能随意调动吧。”一个面貌俊美的年轻人出列问道,这人就是司徒明月的第七个儿子司徒元,他与东海、江南两郡的地方实力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母亲是米兰王国的大贵族出身,所以他与米兰王国的当权贵族们也有着特殊的关系——
何知秋不由得暗自皱眉头,自己的无心之语居然又触动了七殿下的利益。“七殿下过虑了,目前已进入深秋,倭人在这段时间一般不会有大的行动,更何况我也并无从东部抽调部队的想法,毕竟距离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依你之见,目前应当如何?”司徒明月听得头都疼了起来,现在到处是烽烟四起,除开西北地区,北方也是战火连绵,捷洛克公国乃是阻挡卡曼帝国这个北方的头号大敌的天然屏障,那是绝不能袖手旁观的,可现在是兵力不足,捉襟见肘啊——
“依臣之见,目前主要是收集情报,同时可以命令城卫军团除第一师团外的其它两个师团作好战斗准备,分别进驻河朔郡和捷洛克公国,以防万一。”何知秋沉吟了半晌才回答道——
“那各位还有何建议,都说出来让朕听听。”司徒明月斜睨了一眼跪在殿下的群臣——
“臣有奏。”内政大臣陆文夫起身出列——
“陆爱卿请讲。”司徒明月对陆文夫还是十分客气,毕竟陆文夫与选帅一事毫无关联,而且在群臣中也颇负人望——
“目前各地对帝国西征失败议论颇多,许多地方甚至谣言四起,特别是帝都和河朔郡辖地,造成人心恐慌。臣想请陛下同意发布公告,严禁百姓私下谈论,如有造谣惑众者,以敌国间谍论处。”陆文夫依然是那付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样子——
“唉,那朕不成了掩耳盗铃了吗?纸终究包不住火,百姓要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去吧,但对那些有意造谣生事者要严加惩处,不能姑息养奸。”司徒明月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道——
“臣遵旨。”——
帝国西征兵败的消息立即在帝都上下传得沸沸扬扬,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无不议论纷纷,而且越传越神。有的说罗卑人俘虏了帝国西征的全部二十多万大军,并将这些俘虏全部活埋;有的说罗卑军队已经占领了西北郡六府全境,俘虏了全部的帝国朝廷官员;有的说罗卑人已经于帝国北方三国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