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师妹你说了,那我就把这条鱼,给放生了吧。哎,阿弥陀佛,那些小虾们可不要责怪我啊。”
张勇霖笑嘻嘻的说道。
仪琳自然明白张勇霖话里的意思,不过刚才张勇霖说的话太过震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听张师兄的话呢,还是应该听师傅的话。
“师妹,我们吃干粮吧。”
张勇霖递给仪琳一块粗粮饼道。
仪琳接过饼子,却也不吃,只是怔怔的拿在手里,眼光迷茫想必是被张勇霖的话给绕了进去。
张勇霖暗忖:这小丫头单纯之极,可别钻了牛角尖。他眼睛一转,扶着伤口低声叫一句疼。仪琳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他吸引了过来,她焦急的跑到张勇霖的身边,扶着他,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胸口,胸口好疼,可能是昨天和那贼人打斗太过猛烈,伤了内府。”
张勇霖一脸死相的说道。
仪琳慌了手脚,外伤她还可以对付,内伤哪是她能治的了得啊。她急得两眼含泪,问道:“师兄,那……那该怎么办啊?”
“我,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师妹愿不愿意帮我?”
“什么办法?你快点说啊。只要能够治好你的病,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仪琳一脸坚毅的说道。
“你,你先把这个饼子吃了再说。”
“啊?”
仪琳有点转不过圈。
“你不吃饭,没有力气,怎么帮我治病啊?”
张勇霖说道,眼睛里忍不住露出一丝狡黠。
仪琳是单纯,却不是傻子。她见张勇霖奇怪的笑容,忽的,醒悟了过来,忍不住握起拳头打张勇霖一下,嗔道:“你……你骗我。你哪有受什么内伤?”
这句话一出口,方才想起,自己是出家人,怎么能用这种撒娇的语气和他说话,不由得满脸红晕,忙转过了头。却拿起饼子吃了起来。
两人吃了干粮,又在林子里走了半晌,方才走到昨天魔教围斗定逸师太的地方,哪里早就没有了人,只见一棵大树中间的树皮被人拔去,上面写着为师去汉阳青云庵的留言。想必是昨天定逸师太找了仪琳许久,也没有找到,不得已留了言,自己先赶往汉阳去了。
张勇霖看了看下四周,自己的佩剑也不见了,看来是定逸师太一并带走了。他对仪琳说道:“师妹,令师她们已经脱险了。这下子,你该放心了吧。”
仪琳点点头,道:“我们赶紧去追她们吧。”
她心里有些奇怪,前天夜里和师傅走散了,她着急上火的到处寻找,可现在已经和师傅走散两天了,她居然一点也不着急。而且心里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去下,似乎也不错。她忍不住偷偷的看了眼张勇霖。谁曾想张勇霖也正在看她,她感觉自己的心事被张师兄给看了出来,心如鹿撞,目光也登时慌乱了起来。
张勇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仪琳估计有百分之八十是喜欢上了自己。他眼珠子转了转,辨了辩方向,带着仪琳出了山林,顺着官道向汉阳走去。一路上,张勇霖就讲了些爱情的小故事,挑拨一下仪琳那有些松动的心。想来仪琳在恒山确实过得无聊,再加上她年纪也不大,对这些故事却也没有什么反感,反而低声浅笑。有时候还露出憧憬的样子,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女主角一样,她两颊通红,一时把观世音菩萨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么一来,两人赶路的速度可就慢了许多。夕阳西下,两人却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好在他们都会些功夫,于是就在官道旁的树林边弄出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夜色沉沉,山风习习,两人背倚大树,草丛间流萤飞来飞去,点点星火,煞是好看。张勇霖给仪琳讲着故事,力争把她从佛法无边中拯救出来。他正讲着故事,忽听,仪琳叫道:“看流星!”
张勇霖顺着仪琳手指的方向望去,天空中一个流星疾掠而过,在天空划成了一道长长的火光。仪琳道:“仪净师姊说,有人看到流星,如果在衣带上打一个结,同时心中许一个愿,只要在流星隐没之前先打好结,又许完愿,那么这个心愿便能得偿。你说是不是真的?”
张勇霖笑道:“你可以试试看啊。”
仪琳拈起了衣带,怔怔的望着天边。夏夜流星甚多,片刻间便有一颗流星划过长空,但流星一瞬即逝,仪琳的手指只一动,流星便已隐没。她轻轻“啊”了一声,又再等待。第二颗流星自西至东,拖曳甚长,仪琳动作敏捷,竟尔打了个结。
张勇霖叫道:“好!你打成了!刚才许的什么愿啊?”
仪琳却不敢回头看张勇霖,心乱如麻,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个渴求的愿望,可是这愿望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想,更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也不敢向观世音菩萨祈求,一颗心怦怦乱跳,只觉得说不出的害怕,却又是说不出的喜悦。一时沉默了下来。
张勇霖笑道:“你不说,那我自己猜了。”
仪琳急道:“不,不,你不许说。”
张勇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