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衡山的日子里,真是清苦,每天除了练剑、练拳、练内功、练轻功,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刘正风这一代师兄弟五个,收得徒弟估计上百人,可是就这百多人里面,也仅仅只有七八个女子。这七八个女徒弟,虽然长相平庸,可物以稀为贵,竟然都是名花有主的人。张勇霖胸怀大志,追求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美女,对这些庸脂俗粉,自然是不放在心上,可是,他还会在练剑的闲暇,转眼去偷瞄两眼那些师姐师妹们,没办法,谁让万绿丛中就这么几点红呢,虽然这红色有点不正,可总比没有强。
由于音乐方面见解不同,刘正风师兄弟之间关系并不融洽。不过,除了“金眼雕”鲁连荣之外,其余的人却是光明磊落,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张勇霖,和其他叔伯的弟子较量多次,剑法诡异多变,依然深得衡山剑法精髓,不仅在新一代弟子中蜚声鹊起,还引起了老一辈的注意,兴之所至,还经常指点一下,这么一来,他的功夫的进展就更快了。只不过,这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却是很少在衡山出现,以至于张勇霖至今都没有见过一面。
时间如梭,转瞬之间九个月就过去了。在这九个月里,张勇霖不仅熟练掌握了天柱剑法、紫盖剑法、石廪剑法,还学了衡山派的碧罗拳法。刘正风还传了他衡山三大绝技之一的“回风落雁剑法”不过这剑法威力惊人,剑势迅猛,令人防不胜防,张勇霖也只能先记着招式,还不能做到收发自如。
比起剑法、太极拳来说,张勇霖进步最快的当属轻功了。衡阳城到衡山并不远,张勇霖为了能见刘菁,苦练轻功,在衡山呆得第三个月,他已经能晚上偷偷下山去见见刘菁,早上还能按时赶回衡山。再后来,估计刘正风也在衡山呆不住了,于是便带着他们几个师兄弟,回到了衡阳。
这日早上,刘府一家人用过早饭,刘正风说道:“茗儿,你带着师兄弟去练剑,大年、为义、勇霖留下。”
刘茗是刘正风的大儿子,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在师兄弟中排行老三,性格温和,剑法却是一般。他当下答应一声,带着师兄弟们去了。
刘正风扫视了张勇霖他们一眼,从怀里抽出一封信,说道:“再过半个月,是华山派岳掌门的五十岁大寿,你们带着寿礼,还有我这封书信,去华山,替我向岳师兄问好拜寿,到时候,你们莫师伯可能也会去,你们就听他的安排便了。大年,你去置办些寿礼,等一会儿三个人就起程吧。”
这话一出口,向大年、米为义是一脸喜色,在一旁垂首默默吃饭的刘菁似乎一震,眼光忍不住便瞟了张勇霖一眼,却见张勇霖也正望向她,双目相交,无声的交流着心声。
刘正风轻磕一声,说道:“你们三个就约个时间在华山脚下的华清镇见面,这一路上,就分开走,也好增加一点江湖阅历。”
刘菁却快速的垂下头,也不言语。
向大年接过了书信,点头称是。
张勇霖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在收拾行李。刘芹却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小脸一仰,说道:“九师兄,我姐姐让我给你一封信。”
张勇霖心头一跳,说道:“在哪里,赶紧拿出来给师兄看看。”
见刘芹并没有什么动作,张勇霖心知这小子是想要东西了,于是,笑道:“拿给我看的话,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些北方的特产来,你觉得怎么样啊?”
“真的吗?”
刘芹胖乎乎的小脸上,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显然被这个主意打动了。
在得到了张勇霖的保证之后,刘芹高兴的把刘菁的书信,交给了张勇霖,张勇霖展开一看,上面字迹草草的写着几行文字,想必是刘菁突然知道自己要走,生怕来不及,匆匆写下的文字,这话语不多,字里行间却透着浓浓的关切之意。张勇霖想了想,从枕边拿出一个狭长的木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一根银簪,上面雕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凤凰的脖颈之处,一面刻着一个“菁”另一面刻着一个“霖”字。张勇霖将发簪递给刘芹,说道:“小师弟,麻烦你将这个发簪,交给你姐姐。等我回来之后,再给你带一份礼物,如何?”
这刘芹年纪不大,却是深知“雁过拔毛”的道理,请他做事,那是一定要有好处的。
果然,刘芹听了点点头,问道:“这是你送给我姐姐的首饰吗?哇,是纯银的啊,好名贵啊,那你给我的礼物,也不能太寒酸了啊!”
张勇霖郁闷的点了点头,他一年的零用钱基本上全用在了这个簪子上,那还有什么闲钱,去给刘芹这个小屁孩儿买什么名贵的礼物啊。
“芹儿,你怎么在这里啊?”
不知何时,刘正风却也来到了张勇霖的卧房。
刘芹连忙将银簪踹到怀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爹爹,孩儿,听说九师兄要去北方,过来嘱咐他,帮我看看北方有没有什么乐谱书,如果是新书的话,帮我带回来几本。”
刘正风溺爱的摸了摸刘芹的脑袋,说道:“难得你如此爱琴,去吧,出去玩一会儿吧。我和你九师兄还有些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