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嫂子刘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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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刘谤早就等着夫君的回信。谢安的信里半字未提陈操之与谢道旭之事。只说让刘涯带着道愠去乌程与他相见,刘涯明白夫君的意思了,夫君也是不肯让阿元和陈操之交往的,看来阿元嫁给陈操之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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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刘谚命侍婢去把谢道猛唤来,说了近日将去乌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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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猛俯首低眉,睫毛一闪。问:“三叔母是不是写信给三叔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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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刘谤观察谢道愠的脸色。笑道:“瞒不过你,我确实写了信给你三叔父,看来你三叔父认为你不适合留在建康一元子,没办法,我也帮不了你,最主要的是那陈操之倾心于陆氏女郎,不然的话。你与他情投意合,我必竭力成全,现在呢,当断则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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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粗神色如常,道:“三叔母误会我了。我没有要嫁给陈操之的意思,既然三叔父、三叔母都要我去乌程。那我就去吧。不过阿遏近日要回建康,待见过阿遏,侄女再与三叔母启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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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刘涯道:“好,我知道我家元子是最有决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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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粗笑道:“三叔母莫要夸我。我会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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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刘缮伸手来弹谢道猛脸颊,笑道:“会难为情吗,弹一下看。脸皮薄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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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谢道耙躲开,说道:“今日未敷粉,弹着会痛,明日涂抹得厚厚的任凭叔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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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利涯道:“你又要男装外出?让你四叔父知道会责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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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粗道:“过几日就要去乌程了,且让我扮几回男儿,三叔母帮我担待一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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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刘涯道:“好,我替你担待着,让大有子祝英台再风光几日。然后就隐居东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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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谢道粗以祝英台的名义给袁通袁子才写了一封信。次日上午派人送至袁府交给袁通,袁通览信后冷笑不止,即命驾出门去见诸葛曾和温琳,三人在酒肆饮酒商议了一番,计议已定,由袁通给那祝英台写了一封回帖,当日傍晚送到了乌衣巷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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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辊叮嘱了门房执役,有送交祝英自的书帖立即呈给她。谢道旭在窗下看罢袁通的书帖,即提笔又书一帖,命府役持信前往顾御史府交给陈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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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王献之来访,陈操之正与王献之讨论书法和绘画,接谢府来信。展信看罢,便书一回帖让来人带回交给祝英台,见王献之朗朗地望着他,便道:“吾友祝英台邀我四月初八在瓦官寺与其辩难,推辞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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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道:“天阙山雅集,祝英台一举成名。但一个月来他婉拒了数次清谈聚会,似乎不愿与人交往,与其有来往的似乎只有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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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道:“京口徐仙民、吾乡刘尚值与祝英台同为吴郡同学,都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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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道:“四月初八佛诞。去瓦官寺既能看到陈兄与顾兄的壁画。又可旁听陈兄与祝兄的辩难,幸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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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离去后,陈操之独自对着谢道猛的书帖沉思一一顾悦之、顾悯之、顾忧之,还有徐邈夫妇今日去小陆尚书府赴宴,陆始、陆纳兄弟还请了尚书仆射王彪之、侍中张凭作陪,以示从此以后顾、陆二氏尽释前嫌、重修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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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凌波是女眷,由陆夫人张文纨在内院款待,冯凌波见到了陆葳蕤。昨日在清溪门遭遇陆禽。陈操之倒不在意陆禽的无礼,只是担心陆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