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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热闹！”谢希大提起裤子，一面扭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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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达官贵人的休闲场所，朝廷大员经常光顾的地方，偶尔天子也来逍遥一下。因此门禁很严，几道岗哨，普通人根本进不来。哪能太招摇？”应伯爵用花手绢擦右眼的眼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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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热闹！”谢希大已经戴好蓝布头巾，径自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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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你等我！山人怕你一个人出去又惹事生非。”应伯爵也是好热闹之人，赶紧摸起衣服匆忙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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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谢希大戴上眼罩，把玉如意塞进怀中，“这东西是好东西，关键时候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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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官多如牛毛，这玩意儿顶个屁。”应伯爵“哗哗”地往马桶里撒完尿，昂头就往外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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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谢希大弯着腰跟在应伯爵**后头，活像一只正在捕蝉的螳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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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是一座古城。大街小巷都是青石板铺的路，到处都是秦砖汉瓦建筑，皇城的城墙是铁锈红的色彩，市民的房屋店铺以白灰色居多。小贩们的高高低低的叫卖声和琳琅满目的商品给这座古城增添了五彩缤纷的颜色和生机勃勃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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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洗面汤的店铺早就开了门。应伯爵和谢希大一见有面汤二字，就笑着走了进去。店小二一声高叫：“贵客两位里面请！”店小二将搭在肩膀的毛巾拿下来，将两把太师椅子抹了抹，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应、谢二位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谢希大道：“有面汤吗？”话音未落，两个伙计一人端了一只黄木盆和一条白毛巾放在应、谢二位面前。店小二则取来两个瓷水杯分别放在盆边，另取了两只陶罐放在二人脚边：“二位客官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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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皱了皱眉，没言语，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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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大则端起木盆就喝：“啊呸！他妈的！这叫什么面汤？一根面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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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伙计掩着嘴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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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客官！这不是喝的，这是洗面汤。洗面用的。”店小二忍住笑，耐心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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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大当即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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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嘲笑道：“嗨！希大，你说你丢不丢人啊？这才是喝的！”端起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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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众伙计和老板和其他客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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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忍俊不禁：“那……哈哈……是……嗽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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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大反唇相讥：“哟！应花子，你还有脸笑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现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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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一张老脸顿时涨得像紫茄子：“他奶奶的！咱们是出来吃早点的，你们怎么让我们漱口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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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客官有所不知，咱这京城人，有权有钱的太多，他们都有小厮丫环侍候梳洗。这中等小康之家和一般的市民不雇人，他也会享受生活，他也要显摆，就到我们这摊档店铺洗脸漱口，省得点灶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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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大道：“这招牌上，你就叫洗脸水得了，偏叫什么洗面汤！这不是蒙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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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笑道：“这就叫上档次，又叫讲格调。洗脸水那多俗呀！譬如前街张三家开的一开始叫洗脚店，谁来呀？后改叫足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