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默啜大军展开了周旋。
这场草原游击战一打便是四个月,双方所损不大,可小规模的作战次数却非常频繁,默啜可汗对此头疼不已。
八月的京城,已是盛夏,烈日照射着大地,京城内如同火炉般灼热。
禁宫的勤政殿内,一群人正围着一张硕大的地图仔细研究着,神情专注。面色严肃。
旁边站着十几名小黄门,使劲摇着手中大团扇,宫女们则络绎不绝的将冰镇酸梅汤往里面端,皇宫地窖所储的冰块随意的散落殿内四周,试图给闷热的大殿增加几分凉气。
方铮毫无讲究的脱掉了官靴,光着脚踩在殿内大红地毯上,他的官袍也变得凌乱不堪,团扇扇出的热风撩起他的官袍下摆,却见里面除了一条性感的亵裤之外,什么都没穿。只露出两条毛耸耸的大腿,分外“刺眼。
“啊一好凉快!”方铮一口喝光碧玉碗中的冰镇酸格汤,大呼痛快。擦了擦嘴角,指着空碗对一旁愕然的宫女道:“快,给我再来一碗。不。两碗!不,哎,你干脆给我搬一大坛来,”
一旁的兵部尚书魏承德皱眉看着方铮,摇头道:“方大人,这是禁宫大内,皇上御驾在前,你”你这也太不讲宪了!”
坐在书案后的胖子笑道:“无妨,此处不是金鉴殿上朝,联宣你们几位爱卿进宫,谈谈对北方战事的看法,随意一些便是,再说了,魏老不也深知方爱卿的为人么?呵呵,他就这副德性。改也改不了的。”
一声“魏老”叫得魏承德感激涕零,感动的朝胖子拱了拱手,又狠狠瞪了方铮一眼,没再言语了。
方铮这几个月过得很是畅:飞干不知为何转了性午,竟轻易答应了韩亦真讲门点毕,乐热与韩亦真的关系目前仍不算太和睦,但韩亦真进了门,便省去方铮一块大大的心病,从这以后。方铮便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人家金老笔下的韦爵爷一口气讨了七房如花似玉的老婆,我方爵爷却只讨了六个,说起来,我已算是很纯情了。
不过长平却没轻易放过他,再三向他阐述了“事不过六”的道理,并且在枕头下备了一把锋利的剪刀,扬言若方铮再敢往家中娶一个,后果”很严重。长平威胁他的时候,美目不怀善意的朝他下身打量,方铮觉得裆下凉飕飕的”,
方铮仍旧一副懒散模样,笑眯眯的道:“魏大人,您老也别撑着了,这么热的天,您穿着这么厚的官袍,不怕瘾出一身痱子么?晚上牡丹楼的依依小姐若见您一身红点儿,怕是芳心不喜,不准您上她的绣床,那多煞风景呀
此言一出,满堂轰笑,魏承德却气得胡子直哆嗦,半晌说不出话来。
胖子笑了几声,又觉不妥,急忙收了笑容。面色严肃的盯着书案上的地图,沉声道:“默棘连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化整为零之策原是不错的,可这只是一个短期的权宜之策,不能长久用之,默啜若耐性耗尽,必将整合大军,全力向塔山进攻,届时默棘连和小可汗的王帐难保,他们便只好继续向东逃窜,那个时候,我朝幽州便首当其冲。被默啜兵锋所指了,”
魏承德点头道:“皇上说得对,默棘连不能再退了,再退的话,我朝势必要与默啜开战,但此时我们军士刮练不足,粮草筹措不够,根本没准备好与突厥人打一场大仗,此时苦战,胜算委实不高。”
冯仇刀奉命领龙武军去了幽州驻防,兼负练新军的重责,京城内只剩少数几员将领,还有兵部的尚书,侍郎等几位官员。
胖子苦恼的盯着地图,叹气道:“默棘连若欲保存实力,想退联也拦不住他,可我朝现在又打不起这场仗,真真走进退维谷,这可如何是,
方铮见殿内众人皆愁眉不展,不由嗤笑道:“这算什么难事,想个,法子拖着不就成了。瞧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至于么?”
众人愕然相望。胖子两眼一亮,喜道:“方兄”咳,方爱卿可有什么法子拖住默啜?”
方铮笑眯眯的道:“法子多的是,比如说,令兴庆府驻军派出小股兵力,在默啜背后打打秋风,抢他几个小部落;分散他的注意力,或者咱们堂堂正正打出调停的旗号,介入默啜和默棘连之间,义正严词的请他们以天下百姓生灵为计,坐下来谈判,又或者叫默棘连假意投降默啜,派出使者跟他谈投降事宜,谈它一两个月,再以谈判破裂为由,又与他打成一团。打不过了再谈”哎呀,反正这些招儿加起来,足够拖住默啜一年半载的。呵呵,如此一来,不就给咱们争取了极大的时间么?”
众人沉吟一会儿。皆言可行,胖子满面喜色,笑道:“果然还是方兄诡井多端”咳咳。老谋深算,不错,这一年内。咱们不求胜,只求拖延默啜进攻我朝的时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方铮想了想,忽然神色严肃道:“哎,你们一定要记着,甭管用什么法子。其过程一定要”
“省钱是吧?”众人异口同声道,同时鄙夷的白了方铮一眼。
这几个月来。方铮时玄将“省钱”俩字挂在嘴边,令人烦不胜烦,可方铮也着实心疼。当时朝堂上一时热血沸腾。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