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号角,以唤醒那些正沉睡着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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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上的老人忙着,祭台下的矮人也没有闲着,他们全部按照祭祀的各道要求,心里头极度虔诚地做着各自分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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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挥锤洒汗,隆隆鼓声召唤海神,旗手摇旗招展,猎猎旗幡为海神接风,而屠夫则将打磨地光亮刺目的刀具摆放出来,然后烹羊宰牛,请海神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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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群小汤谷女性出现了,她们的身高也不过五尺之数,四肢纤长,腰肢纤细,和男性矮人有着很大的区别,看上去很乖巧、纤柔,一点彪悍的气息都没有,颇为让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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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穿着简朴的海蓝色长裙,身上佩戴着各式各样的祥瑞之物,头发高高盘起,发丝上缠满了不知名的藤蔓草枝,非常的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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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祭祀场地中央的空地上,她们果如蓝剑预料地那般开始跳起了祭祀的舞蹈,这是一种非常怪异的舞蹈,动作非常地简单,但是蓝剑却感觉那种舞蹈仿佛蕴含着些什么,就好像一个个玄妙的阵法似的,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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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女子在场中尽情舞蹈,回裙转袖若飞雪,左铤右铤生旋风,动作整齐划一,给人以赏心悦目的感觉,也不知道演练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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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她们周围又加入了很多男性矮人,同样穿着怪异,跳动着相同的舞姿,而在男性矮人加入之后,周围的矮人也随着他们跳动了起来,略微有些压抑的气氛顿时热闹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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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祭祀活动还是蛮有趣的,蓝剑在远处看得津津有味,也算是增长了不少见识,他对这个祭祀非常感兴趣,把其中的很多细节,一点一滴都记在了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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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祭台上祭师召唤海神的祭语越发急切高昂了,他们的双手或持着小旗,或拿着铃铛,或握着小剑,连连凌空晃动着看似胡乱却诡异玄妙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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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胡须斑白的老人更是将身边一个似木似铁的权杖高高举过了头顶,一边跳着,一边唱响了急骤多变,刚劲有力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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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上去很搞笑,至少对于地球人蓝剑而言,这个祭祀很好笑,不过蓝剑却并没有小瞧这么个祈福仪式,他经历过的神奇鬼魅的事情太多了,正所谓见识广了,思想境界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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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海神吟唱的大海之歌被这位小汤谷矮人老者率先唱响了,在他之后,除了场地中央的跳舞的矮人,其余的矮人通通匍匐在地,无限虔诚,也随之吟唱起了大海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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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很特殊的神语,即使是通晓光州有史以来所有语言的蓝剑也听不明白那歌声的内容,只觉得那就是一阵阵崇敬、可爱、无聊的呱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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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的肉已经为海神大人煮好了,香炉内的熏烟已经燃烧到了最旺盛的阶段,而祭师的祭语也已经完成了,矮人们纷纷站了起来,两腿呈内八字站立,双手开合,高高扬起,对着那个祭台崇敬地开始弯腰,鞠躬参拜,两手甚至要接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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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空还是那样蓝皦皦地,海面还是那样波澜不惊,扶桑木依旧不动不摇,一点点海神来临的迹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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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种天空五彩祥云垂落,或是大海骏波虎浪连天的场景,矮人跳着舞,唱着歌,祭祀到了最后的时刻,可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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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这个祭祀结束了,矮人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高兴,虔诚,崇敬,愉悦,自豪……好像祭祀本就应该这样完结似的,让蓝剑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这样就结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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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一想,蓝剑很快就了然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神呢,不过是人们编织的一个个美好的梦境而已,就像是修炼大山的顶峰存在被人尊称为神一样,不过是一种想象中的东西,是人类为了解释大自然的伟力而虚构出来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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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期的人们,科技不发达,认识很低下,对于大自然一些神秘地景象想不出科学地解释,如同流星闪耀,江河洪涝,风暴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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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上古百姓中的智者便虚构出了神这个无所不能的存在,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神造就的。神仙高兴了,于是降下甘霖,滋长万物,而神仙生气了,则刮风打雷,山洪暴发,海啸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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