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毛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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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队放心，我会好好改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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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在二中队改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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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84年到8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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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比我老嘛，”康队突然笑了起来，“在这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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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看’干劳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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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的地方还真不少呢……你劳改了，生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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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排好了，在这里安心改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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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队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正色道：“考虑到你的刑期短，不用上床子了，打扫铁屑吧。”这个活儿不错，自由，一天打扫两次，打扫完了就可以随便溜达，以前小迪就是干这个的，很轻快。我点了点头：“犯人杨远听从政府的安排。”康队笑了笑：“好好干啊，干好了我再给你安排适合你干的工种。”适合我干的那就是值班了，现在还不急，我还没完成自己的任务呢。我又重复了一遍“听从政府安排”，康队把头转向吴振明道：“你这伙计体格大，去仓库吧。”又指指那两个人说，“你们两个也去仓库报到，让组长给你们安排干什么活儿。”仓库的活儿很累，整天运送铸铁件，这下子够吴振明忙的啦，我笑了：“振明，锻炼体格吧，早晚就练成林武了。”康队让我严肃点儿，问我，你还认识林武？我说，认识，以前一起打过劳改。康队说，你们这批人不错哦，出去以后都混成了人物，林武前几天还来过，来看董启祥的，你认识董启祥吗？我想说不认识，转念一想，那样不好，万一说不到点子上显得不实在，连忙说：“认识，84年我从看守所的劳动号里被加了刑，去入监队的时候，他在那里干值班组长，关系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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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中队里干积委会主任，干得很不错，年底我们准备给他报减，你得好好向他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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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我附和道，“比我改造好的，我都应该学习，我也想早一天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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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回董启祥在车间里，你们去找他，他会给你们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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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队站起来打开了门：“下午收工的时候，让董启祥给你们安排监舍，找辛明春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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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明春？原来老辛还真的没死，他又重新回了三中队，心里不由得一紧，他跟胡四的关系可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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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队部里出来，大院里站了不少人，一齐朝我们这边打量。吴振明很紧张：“远哥，他们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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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他，径自往车间里走，一个瘦猴子冲我嚷了一声：“蝴蝶哥，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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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猴子啊，”我继续走，“你分在几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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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队，还干老本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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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队，有时间过去找我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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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走什么？”猴子过来拦我，“哥儿俩聊聊啊，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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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开他，一步进了车间。车间右侧还是原来的那个小仓库，大头们一般都在那里面休息，我一脚踢开了门。里面坐着三个人，董启祥一眼就认出了我：“老天！蝴蝶！你怎么来了？”他的脸蜡黄蜡黄的，似乎不相信眼前站着的是我，“上个星期林武来看我还说你在入监队值班，我还准备托人过去看你呢……这是犯了什么错，怎么下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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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我兴奋地抱了他一把，“林武跟你说了我犯什么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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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真他妈冤枉，”董启祥来不及说这事儿，往前拉我一把，对旁边的两个人说：“辛哥、老林，这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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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好家伙，”一个壮实得像石墩子的中年汉子站起来向我伸出了手，“整天念叨你，你还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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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这是辛哥，跟老四关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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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错，哈哈，”辛哥笑得很爽朗，“这小子差点儿害死我……不是，我差点儿害死这小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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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过，”我跟老辛握了握手，“辛哥很大度，以前的事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