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唉，那时候我跟你的年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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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知道。那时候我还在机械厂上班，有一天牛玉文垂头丧气地回来说，他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跟他有仇的伙计，两个人就打起来了，牛玉文抽出缠在腰上的九节鞭把那个人抽得像陀螺，大有过来了。大有说，别打了，你没看见人家都不还手了吗？牛玉文只听说过大有的名字，没见过本人，还以为是个管闲事的，上去就要抽大有，被大有直接踹倒了，大有下手很狠，牛玉文躺在地下根本起不来了。大有上前踩着牛玉文的脖子，让牛玉文给那个伙计赔礼道歉，牛玉文犟嘴，说让大有等着，结果人家大有直接说，我是大有，你以后每星期去看我一次，一次带一个烧鸡一瓶酒。说完就背着手走了。牛玉文犯了愁，问我怎么办？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背着牛玉文去把金高他们喊来了，要去找大有拼命，浩浩荡荡地正在路上走着，大有就扛着一把铡刀过来了，没抡几下我们全跑了。回宿舍以后，我们商量着要去大有家“摸”他，牛玉文不让，牛玉那等于找死啊，大有自己一个人就敢冲进你们三十几号人的队伍里，你“摸”了他管个屁用？只要你不敢杀了他，你就算是摊上了，缺胳膊少腿那还是轻的，弄不好连命都丢了。过了几天，我正招集人马准备再跟大有拼一场的时候，金高笑眯眯地找我来了，他说没事儿了，有哥很仗义，这事儿过去了。我问怎么过去的？金高说，他背着从郊区偷来的一麻袋鸡去了大有家，大有正在他家楼下跟人下象棋，一看就楞了，客气得不得了，乐颠颠地安排一个小伙计把鸡扛了上去，当场炖上了。金高就坐在楼下跟大有展开了舌战，从当小弟的不能跟大哥没礼貌到以后跟随大哥闯江湖，一路说下来，最后把大有说得泪涟涟的，直夸牛玉文有个好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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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嘿嘿，常青说的有道理，你金哥是个张飞，粗中有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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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高矜持地摸了摸下巴：“那是，江湖上行走的人没点儿脑子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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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咧开嘴巴，刚想开句玩笑，我的大哥大就响了，我按了接听键，那边说：“是远哥吗？我是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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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哈哈，你很忙啊。”我嘘了一声，让金高和常青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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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不忙怎么办？我得吃饭啊，哪敢跟你比？伙计那么多，不用亲自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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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我不跟他罗嗦，直接说，“听说最近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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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没有的事儿，”吴胖子虚张声势，“谁敢找我的麻烦，不知道我跟朝阳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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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废话了，大金告诉我的，听说有个叫长法的‘诈厉’你？我想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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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哥，不是吧？”吴胖子似乎很吃惊，“你‘稀的’管这种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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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跟你说实话，不牵扯‘稀的’不‘稀的’，我是想给弟兄们多条来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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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吴胖子反应很快，“自从强子‘走’了以后，我这里就经常被人欺负，朝阳哥又忙，抽不出人来帮我，既然远哥有兴趣，远哥的人就来吧，”吴胖子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远哥，一个月三千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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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五千。”我的口气不容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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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吴胖子犹豫了一下，嗡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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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是找孙朝阳我不做你的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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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五！”吴胖子咽了一口唾沫，嘎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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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咱们这是赶集买菜？”我笑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别跟我讲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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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胖子不说话了，他好象在那边把算盘搬出来了，噼里啪啦地打。我冲金高做了个鬼脸，捂着话筒说：“你说这小子不是缺他妈脑子吗？他跟我讲的什么价钱？我要是不管，他去找孙朝阳，孙朝阳能管他嘛，他连自己的命都快要保不住了，哈哈，”吴胖子还在那边喘气，我忍不住了，“胖子，想好了吗？你不亏，我的人比强子好多了，一分价钱一分货嘛。而且我的人很讲职业道德，不会吃你一顿饭，抽你一支烟……还没想好？那算了，我挂电话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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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这么定了，”吴胖子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远哥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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