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一付风尘仆仆的样子，喘着气，用南方普通话说：“系啦，我刚下火车，来这里先看看啦，老板娘，你们这个城市很落后的啦，找个旅馆很不方便的啦，”老板娘被我这一阵“啦啦”弄晕了，皱着眉头转出来傻忽忽地看着我，我继续忽悠她，“系这样的啦，我们来了好几个人啦，刚才我发现你们这个旅馆很小的啦，我先看看条件怎么样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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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的啦，”老板娘好象被我感染了，也跟着“啦”了起来，“老板你不知道啦，正月期间大旅馆都住满人啦，你能找到我这个小地方来就算不错的啦，我们这里条件很好的啦，什么样的服务都有啦，不信你先转转看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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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合我意，我装做很随意的样子抬腿往楼上走：“系吗？我想找个好一点的房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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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不知道朝哪里吆喝了一声，随即，我感觉背后有一阵香风飘来，回头一看，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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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嘴黄牙的姑娘紧紧跟在我的后面，一个劲地冲我抛媚眼，像动画片里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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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领我转转的啦。”我回头一笑，继续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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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用转了，都挺好的。”那姑娘一侧身赶到了我的前面，柔软的前胸蹭得我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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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拦我啦，不转转我不放心的啦。”我一急，一把拉开了他，径直走向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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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东头的那个房间紧闭着，里面没有开灯，难道李本水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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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回头套那姑娘的话，那姑娘直接把身子贴上了我的后背：“哥，这边住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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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背感觉痒痒的，有些不得劲，慌忙往旁边一闪：“那就看看别处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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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见我闪开了，似乎很不情愿地撇了一下嘴巴，轻声嘟囔：“老南方都这德行，仔细出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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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我听不懂她说的话，说完冲我一呲黄牙：“逼养的，看你这私孩子样儿，是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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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啦系啦，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啦，”我想笑又没敢笑出来，索性跟她装糊涂，“**说啦，革命不分贵贱，你干服务员我当老板，咱们都系为人民服务的啦……”见她沾了便宜似的抿着嘴窃笑，我站住了，“东面那个房间不错的啦，系不系住着大老板啦？你们这里很不懂礼貌的啦，他系老板我也系老板啦，我也应该住那样的房间啦，我多出钱，让他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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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姑娘不笑了，冲我翻个白眼，一正脸说，“人家李老板对人好，我们给他去添杯水人家都给小费呢，啧啧，出手那个大方哟，一次最少十块，你们南方人猴精，舍得给我们发小费吗？你要是舍得发，等他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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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说话的啦，”我的目的达到了，李本水还真的不在房间里，那个小妞在不在呢？我继续“啦”她，“你可以跟他的太太商量啦，让他们搬出去，我要住进去啦，他给多少小费我就给多少的啦，我们广东人最讲面子的啦商量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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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眼睛亮了一下：“真的？他俩出去吃饭了，”猛地把手一伸，“先看你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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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全明白了，我故意装做很吝啬的样子，转身就走：“等他回来再说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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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后面又嘟囔上了：“什么逼养的玩意儿？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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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站在院子里打哈欠，见我下楼了，连忙拍着嘴巴说：“看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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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出一付很遗憾的表情，冲他摇摇头：“条件一般啦，我去别处也许还能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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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狠狠地剜了我身后那个姑娘一眼，冷冰冰地说：“真麻烦，你们这些‘老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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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车边，小杰就从黑影里冒了出来：“怎么样？‘货’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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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拉上了车：“幸亏没直接上去，不在，出去吃饭了，在这儿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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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猛捶了方向盘一把：“我操，还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儿呢！别等了，这事儿拖不得……”小杰把脑袋在方向盘上使劲拱了几下，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