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得有点儿发晕，我不让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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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贩海货的那帮杂碎，谁不知道你远哥的生猛？远哥，开发西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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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你算什么玩意儿？给我们起安排工作来了？”小杰蹬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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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个屁，你走吧，有事儿我会找你的。”说是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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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听候远哥的调遣，”老七站着没动，“远哥，我跟小广在看守所一起呆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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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坐下说，”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小广在里面提到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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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坐下偷眼看了看小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提到过，小广就是那么种人，看上去像个很有脑子的，其实就是一个炮筒子，一点就上，不计后果……他说你派人敲诈他，让他把那个人给‘干’废了，还笑话你，办这么大的事儿派了个‘膘子’去。真想敲诈他，应该你亲自出马。我当时还劝他，我说，远哥不是那样的人，听说他从来不干那些藏着掖着的事儿呢。小广就冷笑，他说，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蝴蝶这个人黑着呢，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等我出去了，我还要找他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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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冤家算是结上了……”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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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了，反正他是惦记上你了，整天在里面磨牙，杨远，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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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你没觉得你的话挺多吗？”小杰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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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你不了解我，既然我想跟着远哥干，对远哥不利的事儿我有责任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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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对小杰说：“别管他，让他说。老七，你见没见过被小广开枪打了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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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颇为精致的小梳子，一下一下地输理着油光水滑的头发，很矜持地说：“不是我老七在你们面前吹牛，知道我还有个什么外号吗？福尔摩七，就是著名侦探的意思。这个外号在我上学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我扒女厕所，嘿嘿，什么样的光景能逃过我的眼睛？你就说我们班上那个叫张芳的吧，啧啧，那**白的……咳，说远了说远了。小广打的那个人叫金成哲，是个朝鲜族人，小广发走了他就来了，那一枪挨得不轻，去的时候还佝偻着身子。我趁放茅的时候问他，我说你好厉害啊，给胜哥扛活？远说，拿人家的工钱就应该给人家卖命，远哥是不会不管他的，肯定能帮他把劳改‘打’得舒舒服服的。我再问他别的，他就不说了，光说你是条汉子，出来以后还要跟着你玩儿。远哥，金成哲这个人牙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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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全他妈乱了，”小杰使劲摇了一下头，“他是谁的人呢？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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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远哥的人？”老七好象被酒呛着了，咳嗽连连，“乱啊，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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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你把传呼号码给我，以后我再找你，可能的话你来我这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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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老七很激动，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远哥，我很有能力的，情好吧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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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这样吧，我跟小广的事儿别乱叨叨”我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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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招呼服务员进来，要了纸和笔给我留了传呼号，颠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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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瞅着房门嘿嘿地笑：“这小子好玩儿，还他妈福尔摩七呢，顶多算个小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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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小杰是怎么认识老七的，小杰说：“谁不认识咱们七哥呀，港上名流啊，掏‘皮子’的出身，刚才想‘毛楞’的那几个人全是掏‘皮子’的，据说都听他的。我认识他有些年头了，当年我跟吴胖子火拼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打听着来了，说吴胖子把他表妹给上了，非要跟着我，给他表妹报仇不可。那时候我正缺人手，就让他去了，开仗那天还给他安排了好几个人听他指挥。结果，他带着这帮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都快要打完了他才去，光在圈外咋呼，硬是不动手。过了几天，我们喝酒的时候他去了，这小子借着酒劲埋怨我，你不会打群架，应该像解放军进攻国民党那样，各个击破，不应该呼啦一下子全上去，那样就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我没让他说完，直接拖出去扒了他的衣服，让天顺带着几个伙计，赶猪那样满大街赶他，一直把他赶回了家，哈哈，到了家，他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