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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意思，谁不地道就应该砸谁，我是在帮远哥出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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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个点子好，”我一把将那五按进我的裤裆里，“我他妈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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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闹着，金高推着阎坤进来了：“杨远，阎八爷给你下战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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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坤的脸涨得像松花蛋，倚住门框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远哥，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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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身子靠到沙发上，冷冷地说：“阎八，你对卖海货很在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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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坤的眼睛像是突然被激光打了一下，一下子变得没有了方向，在眼眶里忽悠了几圈，像空中掉下来的一口痰，呱嗒就落在了眼皮底下，随即，嘴唇也剧烈地哆嗦起来：“远哥，原谅我，千万别生气……刚才我错了，我不该拿自己不当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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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八，自己煽自己两嘴巴子。”金高递给那五一根烟，“先给咱八爷点上烟，让他悠着点儿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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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八，”小杰的脸像突然被冰住了，没有一丝表情，“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上要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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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哥，”阎坤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情，嗓音也变了，“真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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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煽。”我的脸上挂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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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坤没有去接那五递上去的烟，直接开始用巴掌煽自己的脸，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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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坤煽了七八下，我的心就软了，算了吧，他就这么种人，装大头装惯了，原谅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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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烟头弹到他的脸上，闷声说：“以后有点儿数，别把手伸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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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了点儿饭，我给胡四打了一个电话，把李俊海的事情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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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笑得很暧昧：“呵呵，你把兄弟有点儿意思，玩地下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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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在发烧，支吾道：“你找人打听打听他是不是真办了这样的事？能使上劲的话，我想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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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说：“本来我想劝你别管他，事到如今我就不劝你了，我知道你这脾气，爱面子啊……得，听我电话吧。对了，我一个兄弟在邮电局上班，弄了几个便宜的BB机，你要不要？要的话我给你买一个。什么是BB机？呵呵，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有人想找你的话，用电话打你的号码，你就知道了，随时可以回电话，就像个唤狗的哨子……方便着呢，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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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有的东西我就得有，”我笑笑，“这么厉害？以前光在电视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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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叫厉害？前几天我去了趟广州，人家那里有钱的大老板都拿大哥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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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那怎么拿，走到哪儿都背着他大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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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外，”胡四吃吃地笑，“就是随身带着的电话，朝鲜战场上老美用过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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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背着个报话机到处晃啊？那不成乌龟了嘛。”我以为他是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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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了，没见过大世面，不大，跟块砖头差不多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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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可是个好玩意儿，咱们这里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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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反正我看见孙朝阳是用上啦，整天擎在手里装董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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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也得有！”我很恼火，凭什么让孙朝阳压我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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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了……”胡四是个过日子的人，讪笑道，“先弄个BB机装备着，以后再跟老小子比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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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我让那五去胡四那里拿BB机，顺便给他捎了些紧缺的海货，我知道傍年根他用得上。那五问，BB机？怎么起了个流氓名字？是不是“撸管儿”（**）用的？我说就是，你让四哥当场教教你怎么用，回来以后你再教我们，争取让咱们海货市的兄弟都学会了，将来成立一个撸管儿专业大队，走到哪里都能听见“BB，BB”的声音，绝对有派。那五摸着头皮出去了，不能吧？那不乱套了？刚坐下点了一根烟，建云拿着瓶茅台酒进来了：“哈哈，兄弟，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