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偷袭震惊了所有的土著人,数以百计的部落族人像绵羊一样被锋利的长矛透穿,如同被割倒的麦穗一样躺翻在地。
达达玛抱着昏迷不醒的浑不脱,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妖冶的面孔上还沾染着扎扎族长热气腾腾的鲜血!
迷茫、恐惧、震惊、骇然、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充斥在她的脸上,达达玛抖如筛糠!
托布尔梅刚刚被唐杰拉扯着扑倒在地,便觉得头顶一阵嗖嗖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身后便是一片“噗噗”的长矛刺透身体的恐怖声音。
托布尔梅扭头一看,却见十几名科科尔坦部落的族人双手握着刺入体内的长矛,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的倒在了地上。
他们到死也不明白,这些来偷袭他们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混乱、尖叫、惨嚎,各种声音交织成一个巨大的旋窝,原本热闹欢腾的篝火会眨眼间变成了血腥地狱。
高大的狂暴犀牛冲进了到处都是人的场中,它疯狂的用头顶上尖锐坚硬的牛角顶撞着面前任何一个挡祝狐去路的人,每次它一晃脑袋,便有一阵惨叫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几名土著人像断线风筝一样被它挑得飞往丛林深处。
相比起这些被它顶撞得飞起来的土著人,更惨的是那些被吓得反应不过来的土著人,他们有的身上被长矛刺穿,影响了行动力,眼睁睁的看着这头恐怖的狂暴犀牛奔到自己跟前,扬起它那又大又厚的脚掌,然后铺天盖地的踩了下来!
“噗”的一声,狂暴犀牛的脚掌底下便多了一摊腥红的肉泥,这头犀牛每往前一步,便在地上留下一个狰狞鲜红的脚印。
吉尔格部落的头领扎扎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他用力握着胸口的长矛,使出全身的力气,对吓呆了的达达玛大声吼道:“快跑,快带着族人跑!”
这种嘶吼发自肺腑,撕心裂肺,顿时让达达玛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
她刚要扑过去拉扯着扎扎头领一起逃亡,便见“噌”的一下,扎扎头领的脑袋冲天而起,脖子里面的滚滚热血喷了她一脸!
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浑身沾染着腥红滚热的鲜血,看也不看刚刚被他劈断头颅的扎扎,任凭这具缓缓摔倒的尸体倒在自己脚下,他目光血红的盯着达达玛,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
达达玛骇然失色,刚刚被扎扎惊醒,立刻又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眼睁睁的看着这名浑身染血的士兵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朝着自己修长的脖颈砍来,浑身僵硬得一动也动弹不得。
不远处的托布尔梅看在眼里,她虽然和达达玛一向不和,但也不忍她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她用力挣脱唐杰的拉扯,猛的一下像一头猎豹一般扑了过去,双手抓住了这名士兵握刀的手。
这名士兵被托布尔梅抓住手腕,手中的长刀去势顿时停止,他扭过头,血红的目光盯在托布尔梅的身上,然后抬腿就是一脚,朝着托布尔梅踢去。
托布尔梅身手灵活,抓住对方的胳膊后,身形一转,仗着对方身穿厚重的盔甲,很快绕到对方的身后,进入了一个对方无法攻击到的死角。
这名士兵被托布尔梅绕到了背后,他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声,一只手使劲往身后伸,想去抓托布尔梅,另一只握刀的手便不停的往身后又捅又刺。
托布尔梅一边躲闪着对方的抓拿和捅刺,一边从自己身上抽出一把又短又快的匕首,照着对方头盔和盔甲之间的缝隙,用力一插!
“嘶”的一阵声音传来,这名士兵浑身一震,双手也顾不得去抓托布尔梅了,他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一阵汩汩的声音,然后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达达玛随着这士兵轰然倒地的声音,浑身一震,紧接着仇恨、愤怒纷踏而来,她原本也是一名不弱于托布尔梅的女战士,只不过被突然发生的变故震慑住了心神,以至于险些枉死在刀下。
她这时回过神来,放下怀中抱着的浑不脱,嘶吼了一声,捡起这名士兵手中握着的钢刀便朝着托布尔梅扑了过去。
托布尔梅见达达玛握着滴血的钢刀朝着自己扑过来,她一愣,嘴唇刚刚一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见达达玛厉声喝道:“蹲下!”
托布尔梅想也不想,立刻蹲下身来。
她刚蹲下身子,便觉得一阵凛然劲风从身后响起,一把钢刀贴着她头皮唰的一声擦了过去,只惊得她一身冷汗!
达达玛则趁着托布尔梅身后偷袭的这名士兵一刀劈空,精准的将长刀往对方头盔和盔甲交接的缝隙处一捅!
“噗”的一声,这名士兵和刚才被托布尔梅杀死的一样,捂着自己的脖子,挣扎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达达玛杀死了一名士兵,犹不解恨,嘶吼着在这名士兵的脖子上一阵乱砍,直到将这名士兵的脑袋给劈了下来。
可让她目瞪口呆的是,这名士兵的头颅被劈断后,脑袋从头盔中滚了出来,她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这个士兵竟然和她一样是黑皮肤的南大陆人!
“这,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