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罗人就算再来三百头战象,也是于事无补的。”
马哈迪亚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暹罗军还有步军,且看战局会如何变化吧。”
卫队长也摇摇头:“不会变了,暹罗军以象阵为主力,象阵一破,步军在此等火器威力下,……愿真主保佑他们吧。”
卫队长忘了一个关键问题:暹罗的阿瑜陀耶王朝是信仰佛教的,只有那些北大年、霹雳等马来联军大多是穆斯林。真主会保佑信佛的暹罗人吗?
在象阵推进的同时,暹罗王军与同盟军步兵其实也在推进。距离河岸2里处的开始有纵横交错的田埂,这使得暹罗步军行进队伍很混乱。大部分暹罗王军士兵都是战争时期临时招募的平民,属于暹罗社会的“乃”阶层。只有宫廷卫队和国王亲领的部分军队,各个地方太守的亲卫部队是常备军。因此,这些暹罗步军谈不上有严格的战术训练,也无所谓战阵。这个时代的东南亚各国战争,动辄军队数以几十万计,作战时基本靠士兵单人武力蛮勇和倚多为胜。
在暹罗军的战阵上,将领的武勇很多时候起决定xìng作用。暹罗的中兴之主纳黎萱大帝据说就是创立了泰拳的武技高手,曾在与缅甸军队十几万人的大会战中,单人骑象冲到缅甸军统帅缅甸王储面前挑战……也有说是纳黎萱王的战象惊了,径自闯到了缅甸军中。
无论如何,随后两人就各骑战象在象背上互相对战单挑,纳黎萱王将对手砍死在象背上,整场战役就此结束了,暹罗军获胜。
他们眼前的中华军打从建军起,虽然强调士兵要刺刀见红,但是从来不提倡将领单挑,更加不知道什么是骑士风度。
见识到中华军火力的暹罗及其盟军步兵部队,在惶恐和犹疑中越走越慢,虽然这期间中华军大炮全是对着zhōng yāng象阵开火的。不过,近百发乱窜的火箭弹落在了象阵两翼的步军阵中,造成了很大的混乱,这也是暹罗步军迟迟无法发起冲锋的原因。
象阵开始混乱后,暹罗王军统帅王叔开始犹豫了。他身边的王军将领也是争吵不休,而象队统帅帕碧罗昙身处zhōng yāng象阵,生死不明。
象阵第三排已经被前面掉头狂奔的战象冲乱了,中华军的炮火也开始渐渐停息下来。这时,一阵阵海螺号悠然响起,一发发信号烟花飞上天空。吉兰丹河南岸有一队人马将火枪举过头顶,迈步涉水,向北岸快速进发。
这是麦家统领的华人民兵先锋队开始渡河了。
炮兵阵地的另一边,马六甲守备团的一个哨队士兵用手雷、火枪将冲过河的几头战象打死在了南岸的河滩上。在河中淤泥里,一头灰白sè战象似乎是陷在河地淤泥中了,脊背上战楼已经不见。它正在惊慌地竖起鼻子吼叫,身子东倒西歪。
一群好奇的中华军士兵跳出战壕,来到河边小心地打量这个大家伙。这一哨士兵是新近从台湾补充进马六甲守备团的,多半来自闽南和cháo州,从来没见过大象。
“唉,哨长,你是本地出生,会摆弄这大畜生吗?”众人纷纷聚集在河边,有的拿起石头丢过去,戏弄那头陷在泥潭里的大象。
“马祖娘娘保佑,在马六甲乡下也难得见到土邦主的象,我哪里会驱使这种大家伙。”哨长是本地土生华人,发觉自己的士兵全都跑出了战壕,忙挥着手喊:“回去,回去,准备作战!该死的细仔们,还在打仗呢!来几个人,把这个大家伙打死了事。”
“怎么打啊?这家伙皮厚,刚才我们打了好几枪了,这不还活着吗?”
“这么近距离,瞄着它脑门打,我就不信打不死。”
正在这时,突然炮兵阵地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般巨响,休息了不过十分钟的中华军炮兵又开始了密集shè击。众人赶紧回到战壕,转头望去,却是暹罗王军步兵发起冲锋了。
就在刚才,华人民兵澄海营、海南黎民营总计700多人利用早就准备好的舢板、木筏度过了河。他们打着鲜明的中华军步军的红sè中字军旗,以及各家民兵的旗帜,在吉兰丹河北岸列成三排横队,吹着海螺号、敲着战鼓开始缓步前行。他们旌旗招展,有意在那里缓步行进。
这一小队人在几万暹罗大军面前大摇大摆、招摇过市般地行动,简直是在直接侮辱暹罗王军。暹罗人喜欢在战场上一对一肉搏,受不了中华军的这种挑衅,原先在象阵左翼的暹罗军主力部队中的很多将领还没得到主帅的命令,就已经带领本队冲过来了。他们高喊着佛祖保佑的口号,乱七八糟地不成队伍,就这样聚集成一团团的人群冲了过来。
从一开始,郑芝龙就是想把暹罗王军吸引在河边。那些民兵见几十倍的敌军围了上来,也不惊慌,背靠河岸围成半圆阵型,以三排轮shè抵御敌方攻击。
这时,调整好大炮shè程等相关诸元的中华军炮兵,开始向暹罗步兵轰击。
刚才把象阵轰散了的猛烈炮火,开始落在了暹罗军步兵们头上。黑压压一片的暹罗王军在奔跑中不断被炮弹的爆炸、火箭弹腾起的火焰笼罩覆盖。密集冲锋的暹罗军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