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刀」居高临下向焦若火用力劈去。焦若火握拳隔空向长刀击去,拳至半途他居然未感到任何的刀气。
「傲天刀」倏然脱手向焦若火射去,秦浪的身躯向后倒飞出去,双肘向孟若水身后撞去,焦若火怒吼一声一拳击在刀柄之上,一拳向秦浪前胸攻来,秦浪竟然未做任何闪避,孟若水正在全力对付柳真,根本未想到秦浪真正的目标是自己,再想躲避已经不及。秦浪双肘重重击在他身后重穴之上,孟若水眼前一黑萎靡于地。
焦若火的右拳重重落在秦浪的胸口,秦浪虽然借着后跌之势卸去了七分力道,仍是被击的口中鲜血狂喷。柳若残趁此时机挥剑向秦浪腰腹间刺去。
柳真大喝道:“住手!”将情刀架在孟若水的颈前。
焦若火硬生生收回双拳,柳若残的长剑也停在了半空。
柳真冷冷道:“你们全都退下去,不然我一刀杀了他!”
秦浪艰难无比的拣起身前「傲天刀」,他示意柳真压着孟若水向黄河边退去。
柳若残忽然爆发出一声冷笑,他向身后武士忽然做了一个手势,人群忽然从中分开,两名武士押着王独从中走出。
柳真面色一变,「绝刀」王独果真落到了敌人的手中。
秦浪将「傲天刀」压在孟若水颈前,一缕鲜血顺着刀锋缓缓流下。
柳若残大怒指向王独道:“你不要他命了吗?”
秦浪冷冷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判!”柳真担心王独安危,低声道:“玄烈兄……”秦浪望向王独,他浑身也是伤痕累累,长袍之上破损了数处,似乎也经过一场苦战。
「绝刀」王独激动道:“你们莫要管我!”柳真和他情同手足,担心之极。
秦浪微微笑道:“王兄深明大义,玄烈佩服。”他话锋一转道:“若是玄烈有幸活命,必告知大公子王兄之高义。”
王独身躯一震,却听秦浪又道:“王兄来时未多在衣服上抹些血迹?你不觉得身上太干净一点了吗?”
王独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身上,柳真听到秦浪这番话语,心中已然明白了八分,定是王独出卖了他们,一时间内心中无比酸楚,险些流下泪来。
孟若水忽然大叫一声,衣衫寸寸断裂,「波」地一声从他身上散出一团白雾。
空气中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散开来,秦浪暗叫不妙,伸手拉住伤心不已的柳真,翻身投入滚滚波涛之中。
柳若残怒道:“放箭!”身边武士弯弓向水中射去,许久也未见到任何动静。王独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水边,望着汹涌的波涛道:“他们肯定还活着!”
身边焦若火不解的望向他,王独叹了口气道:“在陆地上柳真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可在水中我们加起来恐怕也打不过他!”
混浊的河水瞬间涌入了秦浪的口鼻,他的那点水性,在波涛汹涌的黄河中显得是那样微不足道。他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脑海中雪歌、晶晶、绮翼诸女的笑脸轮番出现。
“玄烈兄!”柳真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剧烈的咳嗽让秦浪从睡梦中醒来,他俯身呕出了几口黄水,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眼前柳真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秦浪挣扎着坐起,环顾四周,两人竟是坐在一片碎石滩上,正午的太阳暖烘烘的照在他们的身上,被水湿透的衣衫早已晒干。
秦浪苦笑道:“看来我睡了不少时候了!”柳真道:“大概有三四个时辰了。”秦浪自嘲道:“我怎么想起跳河!若不是你,我岂不早就喂了鱼虾。”
两人想起刚才经历,心中俱是庆幸不已。
柳真道:“这里距离「枯云渡」大概有二十里地,他们恐怕还会追来。”秦浪点点头,看到柳真伤腿之上仍有血水不断渗出,当下撕去长袍一角帮他扎住。
柳真道:“我们已经渡过黄河,他们在河的对岸。”秦浪道:“这里距离会合的地点已经不远,我们等到天黑后继续赶路。”
两人都是满身创伤,加上疲惫不堪,现在这种情况下的确无法赶路。
柳真望着黄河的对岸,声音中充满忧伤道:“我真没有想到……大哥会……”秦浪知道他又想起被王独出卖之事,劝慰道:“人各有志,你也不必想太多了,以朱有贞目前的声势,你大哥选择他也有一定的道理。”
柳真叹了口气道:“可……我们曾经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秦浪默然不语,王独的突然叛变为他敲醒了警钟,朱有贞既然可以收买王独,便可能收买无数个像王独一样的人,朱有硅身边到底有多少个王独这种人?看来以后自己在大梁的行动会变得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