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朱有贞重重拍了一下茶几,怒道:“我就不信他们能上天遁地?”拓拔恨冷笑道:“天娜国师机智过人,看来她一早就算出我们会封锁水路,现在大梁十万大军驻扎在梁晋边境,大战一触即发,如果他们想尽快离开大梁,唯一的途径就是北行进入桀燕。”朱有贞怒道:“刘仁恭!他岂敢收留他们?”拓拔恨沉思道:“二公子如果能及时号令边境,封锁住通往桀燕路口,他二人决计无法逃出大梁。”
秦浪从睡梦中醒来,梦中他仿佛听到雪歌轻轻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她的面孔无比苍白,秦浪努力的张开臂膀却始终触不到她的娇躯。
天娜默默递过一方丝帕,秦浪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他擦了擦额头,望着天娜深蓝色的美目,轻声道:“你休息一会吧,我来赶车。”天娜摇摇头道:“我还不累,此地距离桀燕边境还有一百多里,倘若我们一路直行,恐怕途中会有埋伏。”
秦浪表示同意,他心中始终无法放下刚刚梦中之事。天娜似乎看出来了,柔声道:“你有心事?”秦浪叹了口气,他心内盘算,雪歌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恐怕自己已经来不及了。天娜试探着问道:“你若是不嫌我烦,不如说来听听!”秦浪点点头将此事原委告诉天娜。
天娜秀眉微颦沉思道:“我当你为何如此在意宝图,原来是为了救人性命。”她忽然甜甜笑道:“秦浪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秦浪哪里想到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弄得哭笑不得。
天娜分析道:“不过就算我们将宝图交给李存勖,他也未必会将解药给你,再说我们手中又没有宝图。”秦浪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主意,没想到是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天娜笑道:“秦浪天下人都以为我们拿了藏宝图。”秦浪看了她一眼:“废话!”天娜不以为意娇笑道:“秦浪你有没有胆子去找李存勖?”秦浪身躯一震,望向天娜,天娜的意思他已经全然明白,既然天下人都以为图在他手中,李存勖当然也不会例外。弄张假图骗出解药自然变得顺理成章,不过晋梁边境大战一触即发,他们如何自这万军中安然通行?
天娜补充道:“拓拔恨必定以为我们北行进入桀燕,前方危机重重,我们与其身陷险境,不如向西进入李存勖领地,既可躲避追杀,又可趁机骗取解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而且他们打他们的,我们乐得旁观。”
秦浪心中豁然开朗,打趣道:“你这么多鬼主意,我真有些担心你卖了我我还给你数钱呢?”天娜脱口而出道:“我哪里舍得……”忽觉不妥,俏脸一红,好在黑夜中秦浪看不清楚。
雪歌近几天感到莫明的疲倦,开始她并不在意,可是这种疲倦感日渐加重。
楚晶晶放开雪歌的皓腕微微笑道:“不妨事,你不过是旅途劳累罢了。”雪歌放下心来,轻声道:“我还以为自己病了。”楚晶晶笑道:“你向来精力旺盛,天下人都病,你也不会有事,除非……”雪歌问道:“什么?”楚晶晶一字一句道:“相思病。”雪歌格格娇笑,两女闹作一团。许久方停,雪歌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还说我,自己难道不是?”
楚晶晶心中酸楚无比,默默呼喊道:“秦大哥,你在哪里,雪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们就在那座小山包上观看形势。”天娜挥鞭指向前方。秦浪身上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眺望远方,远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原上微微拱出两个小山包,天娜驱车向前方行去。
朱有硅望着对面李存勖的部队,唇角隐隐露出一丝不屑。父亲过高估计了李存勖的实力,据他估算前来迎击的军队不会超过三万,而且多数是步兵。己方铁甲军兵力三倍于对手,击败对方定然不费吹灰之力。
郭崇韬望着对方不断迫近的大军,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畏惧。每到决战的时刻,他从心底产生一种无法言语的激动,他几乎听得到自己心脏敲击胸壁的声音,他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秦浪和天娜静静站在山包之上,望着草原上枕戈待旦的两方大军。天娜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声道:“朱有硅在平原之上摆出四方阵行,自以为进可攻退可守,其实犯了兵法大忌。”秦浪不解的看了看她。天娜解释道:“李存勖兵力明显处于弱势,竟然敢摆出雁形阵法,表面看来注重两侧,不过玄机暗藏其中,如果我没猜错,最有威胁的战斗力就藏在中间。”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国师之名得来不虚。
朱有硅似乎已经看到对方军队被自己践踏于马下的惨状,傲气十足道:“擂鼓!”威武雄浑的军鼓震慑天地,所有将士的豪情情,被这一声声雄壮的鼓点燃烧起来。“放箭!”随着朱有硅一声令下,千万枝羽箭呼啸着向对方大军射去,郭崇韬缓缓举起了右手,手下将士巍然不动。漫天羽箭落入队中,数千人中箭倒下,却无一人后退,可见晋军纪律严明之至,朱有硅的军队快速向前推进了一百余丈。
郭崇韬右手举过了头顶,士兵同时燃着了手上火炬,从秦浪的角度,军队仿佛连成了一只展翅高飞的火鸟。朱有硅冷冷笑道:“火攻?雕虫小技?”的确在广阔的平原上,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