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们寻不寻得到这里。”烟烟默不做声。秦浪也不敢再转过头去。
半晌秦浪又道:“你说现在外面是什么时辰了?”烟烟仍未理他。秦浪背身将包中衣物递与烟烟,烟烟无声接过。秦浪道:“不若我到水下呆一会,待你换完衣物在唤我上来。”
烟烟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娇嗔道:“谁让你到水下去了。你行到下面把火熄了便是。”秦浪走下二十余级台阶,吹灭了火折。
不多时听到烟烟唤他。秦浪点燃火折步上平台。却见烟烟换了一套黑色武士服。俏脸秀丽绝俗,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是她身受重伤之顾,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更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
烟烟神情萎靡。向秦浪道:“我们需连夜由秘道出城,拖的越久便越危险。
赵天野必定将他弑兄之罪推到我们身上,无双城高手如云,实力遍及边荒,一旦他们发现你我踪迹,你我决计无法逃脱。”秦浪想到惨死的赵天蒙神情黯然。烟烟见他神色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语声转低道:“许多事情并非人力所能掌控,你莫要想的太多了。”秦浪叹了口气道:“若不是为了我,赵大哥也许不会死。”
烟烟心内忐忑不安,暗自道:“赵天蒙之死与自己大有干系,若非先中了自己所下的「酥骨散」他也许不会被兄弟所害。”
秦浪将火折递与烟烟默默背起娇躯,拾梯而上。又行了三十余阶,看到一个漆黑的洞口,烟烟轻声道:“这便是秘道入口。”洞口不大,秦浪躬身方才通过,入内未见开阔,直不起身来,加之背上负有一人,行出半里便大汗淋漓。烟烟取出丝巾轻轻拭去秦浪额上汗滴,柔声道:“你若是累了便歇息一会。”秦浪没有作声,反而加快了脚步。烟烟吹息了火折,沉默下来。秦浪忽觉颈后一凉,几滴晶莹的泪水无声滴落。
秦浪开口道:“你哭什么?”烟烟抽抽噎噎道:“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却怪我。”秦浪反问道:“我怪你什么?”
烟烟抽泣道:“你怪我害死了你朋友,怪我连累你被人追杀。”秦浪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我何曾怪过你,被人追杀原是我连累了你。”烟烟不依不饶:“那你定是怪我害死了你朋友。”
秦浪道:“赵大哥虽是中了你下的毒,可真正杀死他的另有其人,就算你不下毒,赵天野早晚还会害他。再说人都死了,我怪你又有何用?”
烟烟恼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怪我。”情急之下咳了两声,一口鲜血喷到秦浪颈上。
秦浪感到颈上一热,慌忙解释道:“我真的未曾怪你,其实我心里还很感激你。”
烟烟道:“骗人,你感激我什么?”
秦浪道:“若不是你替我挡了一刀,此刻我恐怕正在黄泉路上呢。我若是怪你,还会傻呵呵背着你在这钻地洞。”
烟烟破涕为笑,附在秦浪耳边轻轻道:“我不要你感激我,只要你不嫌我烦,我便欢喜的紧了。”
秦浪心头一暖,低声道:“凉风习习,明月当空,美人相伴,何等美妙,我怎会烦?”
烟烟轻轻啐一声道:“黑乎乎的,哪有什么明月当空?”
秦浪哈哈笑道:“在你我心中。”
烟烟悄悄将俏脸偎依在秦浪温暖的肩头,眼前仿佛真的看到了一轮美丽皎洁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