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沉默了一会,才向王丰建议,让王丰把那些敌人的耳朵割下来,然后穿成一串,到时候拿回去算战功.
王丰听了非常的奇怪,低声询问道:“边境上的战功居然是这样的领的吗”。
说实在的,王丰对东部边界的战争规则真是不了解。
陈越和吴山两人微微一愣,然后立即给王丰解释。
经过吴天和陈越的解释,王丰才了解了这种草原作战的方式。
帝国在对内战斗时一般是割敌人的首级,但是因为草原战斗距离比较远,不好携带几人的首级,所以一般是割耳朵。
当然,如果是敌方的重要人物,还是要割首级的。
不过,这个小部族的首领并没有战死,而是逃跑了,所以这种时候一般都是割下敌人的耳朵,这样好计算消灭了多少敌人。
不过,这也是低级军官才干这种事情,尤其是后勤军,因为战功较少,升迁比较困难,所以才采用这种方式领取战功,至于野战军和守城军则不屑这种做法。
王丰、张峰两人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他们对这种战功并不看重,于是也懒得管。
不过听了吴山和陈越的解释,朱成还是安排人去割敌人的耳朵,然后穿一起来挂在马车上,准备拿回去领战功。
在朱成看来,反正敌人已经猎杀了,麻烦一点也不怕,至于能不能领到战功那也不是很重要。
几人都是初次参战,对东部的各个军种了解不多,但是听说都很危险。
野战军必须和敌人在草原上积极周旋,而且当敌人进攻到鹿源城和城曲城时还要积极防御,护卫这些城池,往往一战下来死伤在五成以上。
守城军也是伤亡惨重,一旦蒙托人攻城,就只有拼死防守,帝国对私逃的军人处罚极其的严厉,往往是抄家灭族,因此,守城军一般都是积极修建工事,拼死防守。
这种后勤军虽然看上去只是运送物质,参战的机会不多,其实不然,因为草原上凶险无处不在,另外车队笨重,行动速度缓慢,一旦被敌人的骑兵咬住就很难脱身。
到了后期,蒙托人大量向西迁徙,那时候后勤运输队就极其危险了。
众人回到小山坡上。
车队的环形工事已经解除,车队又一字排开,微风吹动马车上的白帆,白帆展开飘动,蔚为壮观。
此时留守的士兵和马车夫早已知道了战况,于是纷纷前来道贺。
王丰挥了挥手,讲了几句鼓励的话,就让众人开始埋锅做饭。
吃了午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队伍继续前进。
草原上一马平川,四周望去大体都差不多,人在不熟悉的地方很容易迷路。
幸好这些车夫都是经常在草原上行走的,他们对这一带的草原地形也非常的熟悉,于是他们告诉王丰那里水草丰美,那里可以避风等等。
有了这些熟悉的车夫,王丰倒是省力不少。
很快到了旁晚。
西风吹起,马车上的白帆吱吱着响。
其中一个六十几岁的车夫走了过来,对王丰道:“队卫,我看今天要下雨,我们要不要早作准备啊”。
王丰仰望天空,心想:“云层虽然很低,但是这个雨恐怕一时半会还下不了”,于是低声道:“我看暂时还下不了雨,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现在时间紧,任务重,我们还是要设法尽快的完成任务”。
老车夫点了点头。
于是车队继续前进。
到了晚上的时候,小雨果然下了起来。
王丰立即找了一个位置较高的地方安营扎寨。
草原上不像内地,到处比较平坦,如果不安营在较高的地方,下雨的时候很容易被水淹。
选好了安营的地点,大家就开始忙碌起来。
士兵们开始搭建帐篷,车夫们开始整理马车,一时间大家忙碌开来。
等王丰的车队刚刚安顿好,大雨就下了起来。
紧接着,天色也暗了下来。
寂静的草原除了沙沙的雨声,就是远处的狼嚎。
狼嚎的叫声尖利而凄凉,犹如一种来至地狱的呼喊,让那些胆小的人有些不寒而栗。
幸好这里的人都是久经沙场,没有出现害怕的。
这里的车夫都是常年在草原上跑的,所以见多了狼群,而王丰及其士兵都是住在狼山上的,他们对狼没有心理上的畏惧。
王丰并没有敢偷懒,而是乘坐天鹰四处巡视了一遍,确定没有小部族在周围活动才放下心来。
如今的草原危机四伏,因此得处处小心。
大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大雨刚刚停歇。王丰就让车队继续前进。
王丰必须加紧赶路,争取快一点把军需送到战场上。
说实在的,王丰还真是不愿意给帝国卖命,但是也没有办法,王丰知道,自己只需在边境上嗷五年,到时候就申请退役,多一分钟王丰也不愿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