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着马匹。凤吟也没有去见任海山,将小镰挂在鞍边“鸟翅环”,带二人打马直奔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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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也没吃,日头过中最亮时就到了“一品道”。小伙计还有不认识的,问是住店还是吃饭。凤吟没豪气地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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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一看那铁青花的马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主儿,赶紧低头哈腰往里引。凤吟大踏步就进去了,对向楠讲:“妹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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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楠这就领会到了,继续超前走,三人分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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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将马递给另外的伙计将凤吟往里引,那小子一见是凤吟,而且如此气宇不凡,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张口喊道:“当家的回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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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扯着嗓子一喊,伙计的规矩是跟着喊,不能断了腔儿,一声一声往里传,本来这是个传菜名给厨房的法子,现在用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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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一声一声往里传“当家的回来了”,最里边本是大厨接一声“吆——”,证明自己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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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也接了一声“吆——”,但接完了就奔出来看,心道:这么快就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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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看,是少当家的,脸色都不太对,说不上是惊还是喜。早先只道这个少爷傻,后来听说在晋中摆了大擂,了不得了,这少爷也太一鸣惊人了,不定又干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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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七寸一溜小步出来了,跑那么快,小步还是很规矩,步幅轻便一致。“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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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掌柜手上还搭着一条白毛巾,这就过来给凤吟掸尘,凤吟给七寸一碰,身子自然“出溜”一闪,一个进步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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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能,特别凤吟这两年走镖在外,这些敏感的东西越来越看重了,过去刻意放开,现在却不再忍让。人一旦忍让了拳脚,意识也就有了懈怠,这不中。切磋技击可以告诉自己,要留守,但日常行走,却不可掉以轻心,任感应自便发挥,不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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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一飘身躲了,两手抱拳,没事一般呵呵一笑:“少爷。”这一声“少爷”却道得满怀感情,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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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也就七寸这么叫他,这一叫,凤吟的感情又上来了,就感觉七寸显老了,额角有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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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了一声:“严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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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道:“少爷,家里这阵不太好……我真是惭愧……好在如今外界不知道内情,只道是袁宅大宴江湖宾朋……我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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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没有阻拦,一直默默听七寸讲完,道:“严叔叔,你也不必过于自责,这个我也大概了解了些,你能将残局打理得如此条理,又忍辱负重,也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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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三人就往里进,童安祺往外迎。见了凤吟,童安祺道:“少当家回来了!?”一脸欢喜,但眼睛却往伯芳身上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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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茶马上就上来了,还是原来的座次,在七寸的掌柜房,凤吟在左,七寸在右,童安祺在对面,伯芳在凤吟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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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又交代了一下近况,也就是不明对方底细,而袁成孝执意不让下边管,各司其职,还不让声张,对方要什么就给什么,好生伺候,对外就说是朋友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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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吟隐隐明白了,这是他爹在赎罪的念头之外,还有一点怕张扬出来,想舍了命按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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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七寸讲了,那些人不知道想找什么,但是又说,过些日子会有个批斗大会,揭露袁成孝的真面目。这个得交代一下,就是袁成孝是有功名的,又是地方的头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