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调皮地瞟了罗成一眼,然后对胖子说:“在下听其名,她似乎是一个貌美如仙的女子,只是不知是否人如其名,故请教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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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可以这么说,云嫣仙子之貌美才艺,建邺城內能与之相比的屈指可数。不过,她被称为仙子,并非仅因其美貌和超凡的歌舞技艺,而是因其在吴县一带乐善好施,受其恩惠的穷苦百姓众多,百姓爱戴之,故称她为仙子,这样,云嫣仙子之名便传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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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一身处风月之所的弱女子,却是这般善良,能有如此高尚品德。难得,难得呀。”陶侃不由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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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那云嫣仙子在哪间伎楼唱曲?如今可还在建邺城?”娟儿更来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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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嫣仙子来建邺城只在莺歌楼唱曲。今年沒见她来过。这位小哥对云嫣仙子如此感兴趣,莫非……嘿嘿。”胖子说着,打趣起娟儿来,一边还歪着脖子故意夸张地上下审视着娟儿,见娟儿不自在,不由发出怪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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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问问而已,兄台误会。”娟儿说完端起茶盏自顾喝起茶来,不再理会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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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那嘴却关不住闸了,继续道:“小哥随便问问也就对了,这云嫣仙子可不是个普通歌伎,不知她是什么心思和有何能耐,近来,打她主意的上至高官贵冑、名士豪门,下至寒门才士,商贾富豪不知凡几,但都被她拒之门外,一些欲用强者,最后不是知难而退,就是人不知所踪。坊间有的说她眼界高,有的传她喜女色,不过,传她已心有所属的最多。”胖子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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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她心属之人是何方神圣呢?”紫玉忽然也学着娟儿憋着嗓子问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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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正是那奇人罗成。”胖子立刻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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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心里一颤,神经顿时紧张起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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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几道目光刷地一下射向他,其中有一道显得特别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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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故做坦然,带着微笑扫了几人一眼,然后,若无其亊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接着又悠然地拿起一个梨,抽出匕首熟练地削起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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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水果,我帮你们削皮。”他没话找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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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一曲结束,厅內有人高喊:“来一曲《但愿人长久》!”全厅之人立刻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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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随着几样乐器合奏的音乐响起,先是几位舞女翩然起舞,接着便是一居中女子一边慢舞,一边唱了起来。果然是《但愿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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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本来有些嘈杂的大厅,一下静了下来,只有美妙的音乐和歌声在厅里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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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看着这一幕,想到之前胖子的介绍,不禁想起了后世的类似情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为何这些玩意儿能历几千年不衰?这道底是人性使然,还是文化的必然?亦或两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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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的确是美妙动听啊?”孙义听后由衷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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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子根本沒唱出味儿来,嫂子和巧儿唱得就不知比她好了多少。只是不知那什么仙子唱得如何呢?”娟儿压低声音,拿眼瞟着罗成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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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见娟儿顽皮,就用手在几案下轻捅她,要她别再闹。娟儿似已感到场合不对,不再捣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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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这时已削好几个梨,他也不理会孙义和娟儿的话,特别示意娟儿道:“都吃点水果吧。”说完自已先拿了一个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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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吃吧,别辜负大弟一番苦心。”孙义一边拿梨一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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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位歌伎开始与客人玩儿起了吟诗“互动”,场内气氛也更活跃了。罗成一行人对吟诗作赋都不是很感兴趣,所以,都无意去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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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嫣仙子今夜要在莺歌楼出场了!”这时,一位刚从门外进来的人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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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兄台何以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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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听莺舞楼门口伙计说的,绝无虚言。”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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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