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亲吻锦雅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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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刻,我神智异常清晰,心神已笼罩整个山谷,不但能够看清山谷深处的一草一木,连周围人的心理活动都窥视得明明白白,他们崇敬的、惊奇的、甚至是嫉妒的,我都所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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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毛孔散放出意念,凝聚成另一个“我”,游离于体外,为什么会这样,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这就跟道家出窍的元神相似,我的元神也可以出窍了,向四周各个角落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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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女王荣光的身边,“我”微微一怔,明显看到她的心充满忧愁,这一奇怪现象,令我颇为惊讶,她是女王,是整个部落的最高首领,有什么事情能够令她如此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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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微微一颤,竟然看到了兰菽,远远的,她正随着离去的人群向谷外走去,不断地回头向我这个方向张望,我立即惊喜地喊道:“兰菽,你别走,是我,我是那个编歌的公孙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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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无法察觉元神发出的声音,只有兰菽能够听到,她怔了一下,惊喜地转过身,不由展露笑颜,张开双臂,向我这个方向奔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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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雅竟然感觉到异常,偎在我怀里,轻声道:“灿哥哥,你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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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刚才我是用意念发出的声音,没有想到锦雅居然能够听见,而我这又是在跟另一个女子说话,不禁有些愧疚,忙收敛元神,低头问道:“你听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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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雅羞涩道:“我没有听见,只是好像感觉你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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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道:“没有想到你竟能感觉到我发自元神、述诸心灵的声音,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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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雅道:“什么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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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这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的心像灵异的犀角一样,息息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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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的元神再次朝兰菽望去,心里同时想着要是兰菽到来,我该用什么话向锦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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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元神再次出动,突地一怔,兰菽竟然在这极短暂的时间里,消失不见,前方涌起一大片黑雾,“我”无可阻挡的眼睛竟然第一次失效,看不透其中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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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躯一震,也非常恼火,不由暂时离开锦雅的香唇,抬头向那个方向望了过去。黑雾中出现一个人,形状极为怪异,两条腿又细又长,占据了大半个身子,比例极不协调,上半身极短,缩在一个宽大的黑兽皮中,整个人飘忽不定,看不清他的相貌,甚至连他的方位也变幻莫测,很难判断他站立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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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恼怒,立即催动元神,外星异能聚集成一股锐利的劲气,排山倒海般扑了过去。那人挥手扬起一团黑雾,将他和整个空间笼罩其中。我的元神扑到近前,被黑雾阻挡,仿佛撞到冰山上一样,向旁边滑去,眼前仍是一片黑雾,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物。我身躯大大地摇晃了一下,心头顿时产生一种难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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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雅感觉到不妥,忙抬头道:“灿哥哥,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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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将她移动位置,护在身后,紧盯着前方,漫不经心地道:“没有什么,碰到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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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雅惊讶道:“妖怪?妖怪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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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想到新石器时代可能还没有妖怪一说,妖怪究竟是什么,我一时也解释不清,只好道:“妖怪都长得牛头马面,相貌凶恶,跟鬼怪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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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雅笑嘻嘻道:“那可不是妖怪,那是筳灵大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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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一惊,道:“你看到的是筳灵大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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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雅道:“是呀,他正在跟兰菽天司说话。啊,女王也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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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剧震,立即明白这个筳灵大祭师的法术要比我高明,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面目,别人眼中看到的是他本来面目,就凭这一点,我就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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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女王荣光已走近筳灵大祭师,两人交谈几句,女王荣光转身朝向我道:“公孙大武士,我给你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是仰云部落的大祭师筳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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