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殷扬仍旧嚣张的话语,对面的华山门徒摄于他随手杀人的功夫魄力,竟无人一人敢再多嘴造次,触他霉头。直眼睛瞅向自家掌门的背影上去。
蔡子峰刚才受创,还可以说不懂规矩,自作自受,而殷扬明显留手,未有选择赶尽杀绝,即便他的师父都要向人赔礼,自然没有人多说什么。可现下实实在在的**了个华山弟子,他们都想知道鲜于通会如何反映。
一片沉默过后,鲜于通的身体愈加僵硬,他已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各种目光,将他背脊注视得隐隐发热。
再又默然半晌,鲜于通终于再度出声,异常苦涩的说道:“殷公……哎,不怪阁下,是那个小子胆大妄为、咎由自取……方才,阁下曾说专门候此,yu要告知我华山派某事,不知……”
不知为何,听到鲜于通没有选择立即开战,那些本来观望他身影眼神的主人,好像皆是松了口气。其中特殊者,不外乎白观冷淡,风朗冷笑而已。
殷扬看了看日头,呛的一声,毫无征兆的拔起身侧长剑。鲜于通瞳孔一缩,背在身后持握折扇的右手蓦然一紧,整个身体一并崩张起来。
“鲜于通,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座时间有限,废话就不用再多说了。今天专候在此,只为告诉尔等一件小事!”
殷扬抡臂横劈,一把雪亮长剑被他使得仿佛大刀阔斧,猛斩在身前地面,划出一道长约近丈、盈寸有余的深刻线条。长剑刻完,倏忽折断,被他信手抛至一边,嘴上一边续道:
“有些路我走得,你走不得!为了尔等的小命着想,当不要跨过此线!不然的话……”
殷扬一字一句,音量渐大,站在他对过方向的华山众人皆觉耳鼓阵痛,心烦气躁,难以忍受,如岳肃等较杰出者,已猜知对方正用无上内功,对己方众人施以音攻秘术,一时咬紧牙关,激运内力苦苦相抗。
但听殷扬忽地一顿,眼望众人身前、老脸更白的鲜于通处。鲜于通看到对方扫视过来,眼中精光爆闪,威势逼人至极,双目一涩似被刺痛,震惊中直听三个字,魔音钻耳般轰轰传来:
“……杀、无、赦!”
殷扬语气森寒,冷冷说完,转过身去再不理会众人。来到石下,径自牵过那匹雪白骏马,干脆的饶石上路,催骑疾行,没有一点的耽搁拖沓。
只留下华山派的一众人等,依然呆望着那条刻于地上的深刻横线。
楞楞怔怔,许久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