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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在归化城南的飞机场的进攻计划执行的很顺利,但是在城北阴山南麓的丘陵地区的进攻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
守卫归化城北丘陵高地的是清军总指挥萨布素手下的嫡系精锐部队武卫军中的两个师和一部分蒙古骑兵部队。由于这里是可以俯瞰归化全城的制高点,也是清军最重要的重炮炮群所在的阵地。再加上这里易守难攻的地形优势。
明军在发动最初的进攻之前虽然通过情报知道了清军守卫这里的部队是清军中的精锐部队,但也没有过于在意。负责从左右两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的明军两个整编师的部队在空军和炮兵的大力支持下也曾占领过一些清军设置在北山外围的部分阵地。但是随即就被清军发动的一系列反击夺了回去。
清军的武卫军一共组建了六个师的部队,是满清军界泰斗醇亲王载沣的起家部队。也是清军改制之后最早组建的现代化部队,这支部队中四十岁左右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占一半以上。而且这支部队的所有士兵不是满族就是蒙古族,没有其他民族。全军上下对满清朝廷忠心不二。载沣下台之后跟小皇上要求一定要把这支部队控制在皇帝自己手中,而且推荐了武卫军总管人选萨布素。小皇帝就算再蠢也知道这是个好主意。
但是这个小皇帝由于心中的固执坚持认为南明是他的死敌。尽管已经明显看得出日本人的狼子野心,但小皇帝还是把这只最重要的部队部署在最有可能遭到南明大举进攻的河套以东地区。摆出一副要跟南明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作为小皇帝这一计划的具体执行者,萨布素并不认为把这样一支精兵放在最前线跟明军拼命是个好主意。但他也知道大清到了今天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了。左右都是死那就在战场上战死吧。至少这是一个勇士最愿意选择的死法。
从城里来到归化城北的高地上督战,看着阵地前面被清军敢死队炸毁的坦克和正冒着黑烟的装甲车,看着自己阵地上被明军炮火炸毁的重炮和死伤惨重的炮兵们。萨布素心中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情。连续击败几次明军的小规模冲锋,并没有让萨布素高兴起来。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样的进攻只不过是试探性的。至少从明军炮火的密集程度和参与进攻的装甲部队规模上看明军的真正进攻应该还在后面。
正在对阵地进行休整加固和清理残破武器装备以及同伴尸体的清军士兵们极为平静,这些早就见惯了生死的老兵们尽管不知道自己的战斗意义何在,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一分钟之后被一颗子弹或者炮弹打死。他们跟着载沣和萨布素南征北战一直到今天,很多人已经不把自己的生死当一回事了。对于这些出身满蒙的士兵们来说,大清是他们和家里人生存下去的前提,没有了这个前提就没有了一切,死亡只是最简单的解决问题的一种办法。他们心中清楚地知道他们祖先直至他们自身都对汉人做过些什么事情,南明一旦灭掉了大清,他们这些人以及家人的下场对他们而言生不如死。草原游牧民族那份好男儿视死如归的热血和豪迈凝练成的鲜血还流淌在这些满蒙汉子的血管中。战死沙场对这些无路可退的满蒙战士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束方式。在敢死队员们冲出战壕拉响身上的炸药时喊得最多就是“弟兄们,老子先走一步啦!”
看着这些手下如此平静的面对生死,萨布素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他们感到自豪还是难过。
心情复杂的萨布素漫步来到嘹望哨所的嘹望孔前向明军的出发阵地方向望去,那里同样是一些身影绰约的明军士兵们在忙碌着打扫靠近自己一方的阵地。
他举起胸前的望远镜向那里望去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从明军阵地的前面也闪过一道反光。他知道对面的敌人阵地上也有人在用望远镜观察自己所在的地方。
的确,对面阵地上的谢清明也在举着望远镜躲在嘹望哨位上向高地上的清军阵地进行观察。他觉得现在明军进攻的这处阵地很像当初自己在商洛城北带人坚守的那个高地的情况。在那一战之后有一次军事会议上曾经有人问过谢清明,如果是他进攻自己曾经坚守的那个高地的话会使用什么办法。或者说有没有其他跟好的办法。谢清明曾经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觉得如果想要拿下这样一个武装的像刺猬一样的高地想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的问题关键是怎样在最短的时间里付出最小的代价做到这一点。
归化城北的这处丘陵地区临向谢清明所在位置的明军阵地的是左右各有一座大约三十米高的小土堆。小土堆的背后是一处更高更大的丘陵。清军的主炮阵地就修建在这座最高的土山的侧后方。
为了保住这个距离归化不到五公里的土山,清军在大批进驻之后便开始动员所有力量修建了以归化城墙为基准的大量明暗工事。城北的高地周围都是重点。几座相连的大小土丘内部几乎被掏空。里面是一层又一层的明碉暗堡。最外层被炸掉的话里面的还何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