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剩下的载衡的几十名侍卫们开始疯狂地向距离不断靠近的明军开火,面对仿佛远古洪荒中的巨兽一般的明军战车,疯狂的侍卫们抱着炸药冲上去想要跟这些可怕的怪物们同归于尽。可是已经把这座巨大军帐团团围住的坦克上的明军机枪令这些妄想以死尽忠的侍卫们失望了。坚守在军帐门口掩体中的最后几名侍卫用机枪疯狂向明军坦克射击。子弹打在明军最前面的坦克上发出叮当的响声和赤白的火星,露出半个身子在坦克顶部用机枪跟清军对射的明军机枪手被清军的机枪打伤,本来得到命令围住这座巨大军帐不许开炮的坦克车长看到自己兄弟受伤流血之后火冒三丈。
再也耐不住性子的明军坦克压低炮口对着近在咫尺的掩体就是一炮,硝烟未散时破口大骂的谢清明连忙从一辆指挥车上跳下来,跑到被炮弹爆炸冲击波掀翻的巨大帐篷前面。
望着被炸得一片狼籍的帐篷,恼火的谢清明下令让迅速从装甲车里面出来的大批明军士兵们立即查找里面的人看看有没有还活着的。
很快里面的一男三女被找到,手下士兵跑过来说男的和一个女的都还没死,只是男的手臂被炸断了,一个女的后背受了点轻伤被震昏过去了。另两个女的死于枪伤,应该是在我们开炮之前就已经被杀死了。
看着担架上满身是血双眼紧闭但明显清醒着的载衡将军服上乱七八糟的绶带和勋章,手里掂了掂那把象牙手柄的六轮手枪,卸下弹夹看了一眼里面的黄金弹头的子弹。谢清明笑了,“娘的,出门带兵打仗居然还带着这么多女人,难怪会打得这么差,别再装死了,你这该死的王八蛋!如果不是柳老大嘱咐想让你活着,老子一定先扒了你的皮再挖心摘肝祭奠老子死在你手里的弟兄,抬下去给他包扎。注意千万别让他死喽。娘地,想死不早一点死!老子给你留了那么多时间还不够,呸!这样的枪也叫枪,给娘们用还差不多!”
说完若无其事地把手枪装进自己的随身背包,对身旁一脸羡慕的自己手下几个明军军官大喊道:“看个屁,还不赶紧追上那些已经跑了的混蛋清军,限你两个小时之内给老子拿下商洛城,然后直接向北接应黑龙口的兄弟们出来。记着,敢把手枪的事说出去我就让你们轮流到师部门口站岗”
从四川进入到汉中的明军部队有一个建制庞大的摩托化轻步兵师和两个重炮旅,在会合了汉中的两个集团军和原来襄樊军区撤到汉中的部队一起,在炮火和坦克的协助下以摧枯拉朽之势连续突破向汉中方向防御的清军阵地,然后一部分向东南直插商洛希望与谢清明所在的第一重步兵师合围载衡的二十万清军,另一部分直插黑龙口以及清军的森林通道出口,希望可以利用速度抢占这两处重要的通道,为下一步冲出秦岭进攻陕甘创造有利的先决条件。
就在谢清明的先头部队追着漫山遍野溃逃的清军跨过一系列村镇终于重新夺回商洛城的时候,从汉中出发的部队已经在迅速击溃守卫黑龙口秦岭南面出口的清军部队进入了李翰祥率领的残余明军坚守的坑道区域并迅速前插直奔黑龙口的北出口。
受伤之后因连日操劳殚精竭虑终于病倒的李翰祥被用担架从坑道深处抬了出来,被外面强烈的阳光刺得眼睛有些不适应的李翰祥十天的时间整整瘦了一圈,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忙碌的部队和从身边快速经过的一辆辆巨大的坦克和装甲车以及重装卡车和从没见过的自行火炮和重型榴弹炮,一时间百感交集。
坑道里的士兵和伤员们被一个个接出来坐在大路上喝着干净的饮用水和少量食物,经过连番恶战之后,李翰祥手下一万多人的部队减员大半。很多人因为饮用水不干净和营养不良病倒了,如果再有一星期不能从坑道里出来的话,恐怕不用清军进攻李翰祥他们也剩不下几个了。
死在坑道里的烈士遗体也被陆续抬了出来,好在坑道挖的足够深,坑道里面的温度很低,但还是有一些遗体已经开始腐烂。看着这些裹着白布的烈士遗体一具一具被身穿白服的医护战士抬上卡车,很多刚从坑道里出来的明军战士都留下了热泪。很多烈士都不是战斗而死的,很多伤员死去的原因是因为不能送出来接受更好的治疗就那么躺在病床上一直到死。
这时从一辆疾驰而至的装甲指挥车上跳下来一名白人少将,在向身穿中将军服的李翰祥敬礼完毕之后告诉李翰祥武汉行营总管柳清扬要跟李翰祥将军直接通话。李翰祥想从担架上起来但被这位少将按住,少将身旁一名后背背着一个带有长长的天线的步话机的士兵拿过来一个无线话筒交给李翰祥,李翰祥疑惑地接过话筒拿在手里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话筒里传出柳清扬的声音:“李翰祥,是你吗?”
被吓了一跳的李翰祥差点把话筒扔到地上,连忙用双手把住话筒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到:“长官,是我,我是李翰祥。”
“好样的,李翰祥。能带着一支惨败之余的残军困守黑龙口这样的险恶环境坚持到今天,你和你的士兵们都是好样的,你们钉死了大路使得清军难以得到有效的补充尤其是重装备的补充,这一点是我们只用少量部队就能在武关城下挡住清军装甲部队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