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的。”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日本人武滕张，又对载衡说：“一个人或是一个国家要想强大，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自强不息。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想法永远都是错的。尤其是不能做与虎谋皮或者是引狼入室的事，古人云兄弟倪于墙外御其晦，希望你还有你的家族能自强自立，一不小心做了被子孙后代唾骂无耻的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了。”
能听懂汉语的武滕张闻言大怒，对柳清扬大声吼道：“你这是对我和日本帝国的侮辱，马上道歉，否则你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接着他脱去学员制服，露出里面的白色劲装，摆出个空手道的起手架势。对柳清扬喝道：“我，武滕张正式向你提出挑战，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跟我比试武艺，也可以选择其他时间或者其他项目。要么就马上向我道歉。”
柳清扬轻蔑地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武滕张，举起右手向他竖起中指，然后转过身扬长而去。对着柳清扬远去的背影武滕张大放厥词跳着脚一通乱叫。站在他生后的载衡默默无语，看着逐渐远去的柳清扬的身影若有所思。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武滕张一直在不停地向柳清扬挑衅滋事，并在公开场合扬言柳清扬再不接受挑战的话就是一个真正的懦夫，他以前的种种传奇经历都是他自己编造的。由于这在德国军校里面学习的日本人要比其他亚洲国家的人多不少，这件事经过武滕张的大肆渲染后弄得很多人都知道了。大家非常奇怪柳清扬为什么会拒绝这样的挑衅并无视这样的诋毁，尤其是柳清扬同一分队的好友们更是愤愤不平，一致要求柳清扬出手教训这个猖狂的日本人。
柳清扬的想法很简单，日本人挑衅当然绝不能客气，但军校有严格的规定，不管是打架还是比试拳脚都有一个限度就是不可以故意出手伤人。一旦有人受到严重伤害，伤人者必须被勒令退学并且承担相应法律责任。可是打小日本如果不把他打趴下让他受点伤，那还不如留着他让他继续狂吠下去。更何况以后一定会有在战场上跟日本人真刀真枪干的时候，想伤害几个日本人有的是机会。但当着这些德国哥们这种心里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因此他只是以不愿因小事而引起不必要的外交争端为理由跟各位愤愤不平的兄弟们做了个解释。
近二十年来南明和日本都向欧洲诸强派出了大量的学习人员，到德国来学习军事的日本人和南明来的人就更是越来越多。也有人在留德的学生中间组织留德协会之类的组织，也有人来邀请柳清扬和李大勇加入。柳清扬为加强与国内来人的联系也曾经去参加过几次他们的活动，但几次过后发现这群人混在一起除了吃喝就是鬼混，而且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来自国内权贵家族的纨绔子弟，跟他们呆在一起实在是没趣的很。
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不错的家族弟子和为数不多的几位来自贫寒家庭的学子和柳李二人意气相投来往频繁。柳清扬对几个家境贫寒的学生极为关照，在经济上给予他们非常大的帮助。
通过阅读电脑中的历史资料和在德国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的所见所闻，依然年少的柳清扬已经学会了从宏观角度看问题的基本方法，也了解了南明帝国在欧洲人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
在几乎所有欧洲人眼里，南明帝国虽然也算是较大的文明国家之一，但在他们看来这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只比非洲和中东的极权国家稍微好一些而已，甚至还不如以腐败堕落著称的俄罗斯、奥斯曼土耳其和荷属西印度群岛也就是后来的印尼这样的落后国家。
虽然西方列强没有能力一下子把南明变成自己的殖民地，但利用工业技术领先的优势在南明维新求变之际，采用在技术设备引进上进行勒索讹诈和对包括金融领域在内的市场进行垄断控制来限制南明帝国的发展进程是列强们对待一般殖民地的通用模式。
但这只是外部条件，南明帝国这些年落后的根本原因还在于自身。首先是君主立宪的不彻底，南明皇帝的权利限制虽然有法可依，但事实上皇权大小在于内阁能力的强弱，准确的说在于首辅各人能力的强弱。就是说依然没有摆脱历史上传统的皇权相权之争，也就是以皇帝为首的传统皇族与以内阁首辅为首的新老贵族们之间的利益之争。国民议会只是一个摆设，国会议员只是一个可以拿一份高薪的荣誉称号。宪法也只是一片用来为自己的无耻遮风挡雨的遮羞布。
上面如此，下面各省市官员就更是变本加厉，不论是皇党还是阁党皆以贪污受贿为能事，结党营私上下舞弊互为援助。不论是政界还是官场全都是乌烟瘴气一团糟。幸好由于北虏满清及其帮凶日本的压力存在，这些年军队内部还留有一丝血性，大明帝国的军事将领尤其是中下级将领中始终有一批是希望收复疆土抵御外诲的中坚力量。
皇帝和内阁在这些热血军人的使用上倒是颇为一致的，那就是用他们去拼命却不让他们掌控哪怕是一点军权。整个国家内部处在极大的内耗之中，并不是一点进步也没有，而是进步远远没有其他国家更快。并不是一点建设都不搞，而是积累远远没有浪费多。曾经的强大和自信正逐渐远去，慢慢成为所有人心中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