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柳清扬从树上猛扑向后面的土匪,在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用匕首在其颈部顺势一抹,前面的土匪听到动静刚一回身,柳清扬手中的长刃脱手而出正中其前胸,锋利的刀刃深深没入。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的土匪的身体缓缓倒在地上。柳清扬上前拔出匕首,擦了擦血迹,又回到从马上摔下来的地方附近摸索着找回自动手枪。然后快步向刚才听到响枪的地方跑过去。
摔下马以前忠叔只是在离他约二十米的前面,他知道忠叔一定听到了他摔下马的动静,也知道忠叔一定是被敌人给缠住了。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一处灌木丛的后面有沉重的喘息声,他缓慢地绕过树丛看到地上似乎躺着几具土匪和黑衣人的尸体。忠叔坐在一棵树下手按前胸像是受了伤,柳清扬连忙跑了过去。
“谁?”
听到动静忠叔轻声问了一句。“
“是我忠叔,你受伤了。”柳清扬答道。
“被两个家伙偷袭受了点伤,小少爷你没事吧。”忠叔扶着树想要站起来,但腿上的伤显然不轻。柳清扬赶忙上前扶住忠叔的手将他搀了起来。
“这几个家伙的马应该就在附近,我动不了,麻烦少爷到附近找一下,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忠叔吩咐柳清扬去找马,同时开始快速包扎腿上的伤口。柳清扬找到土匪们放马的地方,找到了五匹土匪们拴在树上的马和驮在马上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在兴云山庄里抢出来的财物。他将马全部牵了回来并将其中两匹马身上的东西都丢下,扶着忠叔上马后自己也骑上了另一匹马,然后将另外三匹马拴在马鞍上让它们跟在后面。
忠叔腿上中的是枪伤,胸口是刀伤,刚刚在听到柳清扬摔倒时忠叔立刻勒马回头,就在这时埋伏在山路两旁的土匪骑着马冲了出来,忠叔对此早有防备,连声枪响后几名土匪纷纷落马。正要去救柳清扬时,一名黑衣人从树上一跃而下,长刀直斩忠叔头顶。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的忠叔只能将马的缰绳拉紧利用马的身体前部来挡住这一刀,但这一刀还不是最后的杀招。另一名黑衣人在土中潜伏至今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名黑衣人和躲在树后一直没有现身的一名土匪同时发难,一枪一刀重伤了忠叔。在随后的搏斗中忠叔奋力相拼干掉了最后这两个敌人。但腿上的伤很重移动困难。
忠叔知道附近还有不知道多少个敌人在听到枪声后正在向这里迅速赶来,不马上离开恐怕就走不了了。顾不得跟柳清扬多说便忍着伤痛快马加鞭和柳清扬迅速离开了山路钻入路旁的树林中。
走山林虽然要比走山道慢很多,但遇到大股敌人的可能性也相对较小。绕过几个山头后,他们安全来到一条较宽的河边,这条河名字叫牛草河,沿河而下就是鄂西最大的河流—清江。沿清江而下直到宜都便进入了武汉上游的长江水道。
柳清扬和忠叔驱马涉过牛草河,来到离椒园不远的忠叔与儿子大勇提前商议好的接头处。大勇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看到他们后迅速将他们领到镇外一处离住户较远的废旧窑洞里。大勇将所有马匹都牵到窑洞后面拴好并守在外面负责放哨警戒,柳清扬将忠叔搀扶着进了废窑洞。
柳清扬扶着忠叔小心坐好后,取出急救药物和绷带将忠叔的伤口仔细包扎好。忠叔示意柳清扬将地上大勇从家里带来的两个大包裹拿到他跟前,让柳清扬打开其中的一个。打开后忠叔从里面拿出一只楠木雕成的长方形木盒交给柳清扬让他打开,柳清扬认得这是母亲房里的东西,他赶紧接过来打开,看到里面是捆的整整齐齐的金叶子和金条。金子上面放着叠得十分整齐的房契和地契,包裹里还有一大堆其它契约及租赁交易合约。
木盒上的盒盖上夹着一封信,这信是母亲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