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息间,他就感觉浑身无力。身上的血不知道被血蝠吸去多少,后来他就开始陷入疯狂,之后的事就没有了记忆。
想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反而头都想疼了。摇摇了头,厉阳睁开眼睛,看了看胸口的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身体就这里伤的很严重。摸着手臂上粉红的新生皮肉,感叹着自己的身体果然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
厉阳忽然发现自己漏了一个关键,昨晚他清晰的看见能被血蝠吸收的银白光点进入自己的身体,而后自己就和血蝠战在一起。
可是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被血蝠蹂躏,怎么最后反而是血蝠死了,阳光下血蝠焦黑的尸体分外惹眼。自己的身体果然不是人类能拥有的,抓过一把乱糟糟的紫发,厉阳自语着:也许自己的真的是个妖怪。
可是为什么血蝠的尸体被烧焦了?怎么我有一段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坐在地上,背倚着树干。看着血蝠的尸体,厉阳眼睛里尽是疑惑。
厉阳在树荫下坐了很久,时间已过正午。转过头,厉阳抛开心里的疑惑和悲伤。马上就感觉肚腹空空,一阵咕咕声从空肚中传来。大战了这么久都没有吃饭,如今神经一松懈下来,立马就感觉到了饥饿。
不过厉阳的食物都放在了原来居住的树洞里了,当初为了猎杀方便,并没有远离树洞。所以树洞就在离这里不远处,休息了这么久,厉阳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面容沉静的扶着树干,慢慢站了起来。肌肉牵动了胸口的伤,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厉阳不禁狠狠的皱了一下眉。
缓慢的移动着脚步,扶着树干,从这棵到另一棵。踉踉跄跄的朝树洞走去,额头已经微微见汗,不远的距离他都走了好久。
“到了,”这棵树比周围的树大上一些,树的底部已经枯了。还是中空的,形成了一个天然树洞。可是为了生存下去,这棵树又枯木逢春。又开始生长,所以上面的部分却是绿色的。厉阳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呼”了一口气,厉阳慢慢坐到树洞里。
这个时候,天空也开始变暗了,一天又要过去了。黄昏来临了,森林里的光线慢慢减少,厉阳从旁边拿出一些食物和水。慢慢的放进嘴里,吃完后,厉阳抬头看着上空。
却只能看见遮住天空的浓密树叶,转过身子躺下,厉阳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厉阳翻了个身,慢慢闭上了眼睛。清凉的月辉已经笼罩了森林。
五天过去了,黄昏,夕阳的余晖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是厉阳”一身猎户装的厉阳走出了森林入口处,此时他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背后仍背着一个背囊。腰间别着一根乌黑的铁钎,不同的是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灰色布包,里面不知道包着什么。
厉阳朝村子走去,他的脚步很快也很稳,他的伤好了。他身上已经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了,只不过太久没有梳洗了,身上显得很狼狈和有点脏。
尽管如此,也遮挡不住厉阳清秀的面孔。很快厉阳就回到了村子,解下腰间铁钎。用力将它插在村口的地上,而后慢慢走进了日渐荒凉的厉家村。
第二天清晨,村口不远处,两座坟墓所在的地方。厉阳将墓边的杂草清理干净,先在厉家村人墓前祭拜了一下,而后走到外公墓前。
“咚”一下,厉阳跪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墓碑。厉阳眼睛一湿,快速俯身“咚咚咚”磕了九个响头。
起来时额头已经渗出了血,厉阳将放在身边的那个灰色布包。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物体。
“是血蝠的尸体”。只是原本绝大的蝠翼已经被折成几块,和它被烧焦的尸体包在了一起。厉阳眼中的恨意再次出现。
厉阳缓缓起身,拿出怀里的火种。俯身点燃血蝠的尸体,一股蓝色的火焰从尸体上窜起,“噼里啪啦”的声音一阵乱响。黑色的尸体再次发出刺鼻的焦味,不一会儿,血蝠就彻底变成一堆粉末了。
待血蝠的尸体烧尽以后,厉阳上前用手搭上外公的墓碑。缓缓抚摸着,“外公,你看见了吗?我为你报仇了”空出的那只手,猛的扯下腰间挂着的酒葫芦。
打开葫芦盖子,往地上倒了一行酒。“外公,我敬你,喝”然后仰头对准葫芦口,咕咕猛灌了几口酒。
“咳咳咳”从没喝过酒的厉阳,被呛的满脸通红。没有停下来,厉阳再次仰头喝了几口酒。身体一阵摇晃,险些摔倒。厉阳不停的往嘴里灌酒,眼睛里的悲伤让他显得很落寞,让人看的很不忍。
“砰”的一声,厉阳整个身体轰的倒在地上,嘴边都是酒水。脑袋不停摇晃着,手里的酒葫芦已经掉在地上了,只是里面的酒已经被喝的差不多了。
倒在墓旁,厉阳嘴里呢喃着:“外公你走了,母亲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我好孤独啊!父亲,为什么我没有父亲。为什么”
自言自语一会儿,厉阳慢慢睡了过去。只是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第二天醒来的厉阳,在外公墓前在磕了几个头,“放心吧,外公,我一定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