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笑道:“刘明康大人,请你陪同王子殿下进京!”
“是!”
颂云也不多说,领着一些亲随上马就和刘明康要走,忽然又停下来了,对着刘彪说道:“元帅先生,我想知道两件事情,否则我死也不甘心。”
“请讲。”刘彪很明白颂云的心情,要是自己战败被俘,恐怕也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们就像是艺术家,登峰造极的艺术家,为了心中的问题,生死都可以不顾。
“第一件,对于这场战争,你还有后手吗?”
“有,朝廷的四个军与暹罗的十万大军组成联军,现在正从缅甸南方进入缅甸。”
颂云的脸色变了:“好狠啊!我们,为什么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很简单,我们用重金收买了你们的情报负责人。当然,现在已经把他杀了灭口。‘刘彪似乎心不在焉的说道。
“还有一件,我的那个该死的监军奉命去孟贡城调集援兵,他到哪里去了?”
刘彪微笑道:“他是个太监,我们大明朝把这种人称为阉奴,他们连男人的本钱都没有了,你指望他们来为你雪中送炭吗?实际上,昨天战场形势刚刚发生变化,你还有机会冲出重围的时候,你的监军就带领全部军队向我们投降――――你不觉得我们从南边射向你的炮弹很多吗?其实就是你让这个监军带来的两万颗炮弹,你们自己的炮弹。”
颂云的牙,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这是个败类,是他强迫我在平原与你决战的,一个太监,搅坏了所有的事情!”
刘彪还是微笑着说道:“所以我将他千刀万剐了。好了,问题问完了,王子,请上路吧。”
颂云潇洒的拨转马头,几十万缅军将士跪地痛哭,看着他们的王子离他们远去,自己却无能为力――――多少大炮和火枪瞄准自己呢?!
成者英雄败者贼,古来如此。
十九日后,颂云王子被监禁到昆明一个寺庙当中,禁锢终身,从此再也没有出寺一步。
他做了和尚,给自己取了一个法号“南空”,寿至九十二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