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对付网虫的大军,而不是现在眼前即将成为落水狗的杜松。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在杜松主阵地的正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大片部队,中间高树着一个巨大的帅旗:“高”!
杜松这一刻心已经死了----完了,自己的老冤家高迎祥来了。
高迎想看到战场上遍地的死尸和到处燃烧的大火,尤其是杜松将几乎所有物资都烧掉的壮举,不由得一惊:“这个杜松长进不小啊!看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无论是胜是败,东西都得让这个王八蛋烧得一干二净!传令各军冲锋,让河间团练打先锋,只跟他们说一句话就行了:杜松在那边阵地上!”
不多时,进攻的战鼓刚刚响起第一声,三万河间团练发了疯一样的大吼着冲出阵列,仅仅十分钟,就冲破了杜松军无数火枪和火箭的阻挡,杀进杜松大阵,将杜松的部队拦腰斩成两截!
他们人人瞪着血红的眼睛,见到杜松的人就大卸八块,一边砍杀,一边大叫着自己死去的亲人的名字,看来,杜松和朱常润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河间人的原谅了!
杜松军几乎在十分钟后就崩溃了,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是将近三倍于自己的敌军和一群疯狂的河间团练,这些人浑身是伤还是在拼命作战,甚至身绑火药冲进明军人群,与明军几十人同归于尽,明军实在难以抵挡,一下子就作鸟兽散,成千上万的人向东南方向拼命逃跑!
朱常浩和高迎祥会合到了一起:“今天打得还不错,但是缴获实在是太少了,这个杜松,是在打破家战!”
高迎祥冷笑道:“我这就带人追上去,今天他不光要家破,我还要他人亡!请太子您立刻调集人手收集战场上一切有用的物资,谁让我们现在就像乞丐一样,无钱无粮无火药呢!下一步……”
朱常浩笑道:“下一步我们就进入廊坊,这是个富裕之地,能够提供必要的补充,然后我们就击破万历的军队,大事就可成了!”
高迎祥不由的心生敬佩:这位太子爷在任何环境当中居然都是这样充满自信,真是人主之器!
奈何奈何,父子不相容,竟然刀兵相见,自己背叛了苦心提拔自己的皇上,不论成功与否,将来在历史上不可避免的都会留下骂名,哎,有时候真是生不如死!
看样子还是刘挺说的对:“军人最好的死法就是在战斗中被一颗枪弹打死!”
他亲自率大军冲上去了,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样一颗解决自己的子弹?!
杜松的部队如一股洪流,拥着杜松向东南方向逃窜,人人一边逃跑,一边扔掉身上一切沉重的东西:兵器.盔甲甚至外衣,很多人竟然只穿着个裤衩就飞也似的逃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学来的“快速脱衣神功”!
杜松此时根本无法制止部队的逃跑,只能跟着往南边跑,只求跑的出色一些,摆脱后边那些野狼一样的追兵!
跑着跑着,忽然发现前面的人不动了,而且人声鼎沸,杜松大喊:“怎么了?还不快跑?!”
立刻有无数人哭喊道:“大帅,我们死定了,前面是南运河,水深的很!过不去啊!”
杜松身边的将领面面相觑:“地图上并没有这条河,南运河不从这里过!”
有几个团练小兵立刻满脸是泪的解释道:“大帅有所不知:这是这几年朝廷清理河道,加深加宽各地河道,这是新挖的灌溉主渠道!你们长期在日本,不了解这些情况!”
杜松一下苦笑道:“他妈的,老子连大洋都如履平地,没想到今天会死在这条小河沟里!事到如今,不如回过头去,和敌人拼个痛快,死了也是好汉一条!”
将领们立刻同声劝告:“大帅,我们现在连兵器都扔得没有几件,士兵们哪里肯回头杀敌啊?”
杜松想了想,看来只能硬泅渡过河去了,自己投降也是死路一条,河间百姓恨自己恨得要死!其实河间大屠杀都是网虫亲自下的命令,自己哪里敢做这样的大事?!
现在讲什么也没有人信了,这个黑锅是背定了,跑吧!
他声嘶力竭的喊道:“弟兄们,我们后面是河间团练,落到他们手里哪有好果子吃?!有胆子的,跟老子下河,冲过去!”
说完脱得只剩内衣,牵着马下河,身边几个亲兵扶着他的马,一同在水中前进,这时候敌人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无数士兵立刻跟着杜松下河,也忘了自己会不会水,求生的本能使人们失去了一切理智。
不到二十分钟,河面上已经满是一层一层的尸体!
叛军像蚂蚁一样的拥上来,手里的各种武器大发神威,尤其是河间团练。简直是人人杀得两眼通红,整个河岸,完全被鲜血染红。
高迎祥赶紧禁止屠杀俘虏,然后将缴获的杜松军的大炮对河里逃命的人拼命轰击!
惨啊!
整条河,变成了血肉之河!
河里的人在拼命的向叛军求饶:“别打了,别打了,咱们都是有爹有娘的人,别打了……”
“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