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港外小村的海岸,十几个男子望着遥远的海面上放射过来的冲天大火的残余火光,为首的一个人用日语喃喃的说道:“他们完了,一定是受到了伏击……这一定是万历皇帝干的,他是真正的奸雄啊……”
旁边一人冷冷笑道:“既然他们已经出事,那么您……”
那人惨笑着转头看着他:“我必须死!因为,我是德川家的代表,是南朝天皇与德川家族背着大明皇上私下来往的活证据,是绝对不能落入大明手中的……”
“扑!”他的后心穿过来一柄锋利的长刀,只听身后一人说道:“罗嗦什么!你根本就不存在,何来的生死!”
德川家族的使者踉跄倒地,杀他的人指挥手下:“将他的尸体用药水销毁,快点,把所有残渣扔进大海!”
这时就听到不远处的树林当中传出一个人的声音:“真是行家,佩服,佩服!松山家的家传武士果然不同凡响!”
松山家中人大惊失色,竟然不由自主地问道:“什么人?!”
“杀你的人!”
说话之间,十几条人影竟如同鬼影一般冲上前来,双方为了防止惊动村民,竟然展开了无声搏斗!
一个,两个,三个……松山敬意的十六死士慢慢的一个接一个地被砍翻在沙滩上,为首之人――――松山敬意的管家看到大势已去,刚刚就要自刎,却突然被几个对手同时卡住几处穴道和关节-----他被俘了,虽然他十分不想这样。
日本武士以被俘为耻,就算被俘后获释,也必须自杀以示掺悔;其实不仅是日本,东方国家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情况。相对的,西方国家尽管也以被俘为耻,但是远没有东方国家这样偏激,放下武器大家还是朋友,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1781年美国和法国联军在约克镇战役当中战胜英军,放下武器之后的英军受到了美军的盛宴款待,酒足饭饱之后方才带着全部个人物品离开战场回国,而这样的情形,在东方国家的相互战争当中,几乎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销毁尸体,平整现场,这些事情对于大明情报局的特工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所以很快,这里就变得一切如常。明天早上,村民们起来的时候,再细心的人,也不会发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血战。
松山敬意的管家已经被封住了各处穴位,想死都死不了----现在他是真正的说不出.动不了.哭不得.笑无门.拉无法.尿无路---只有神经是清醒的,因为身体各处传来的无法形容的疼痛使他更加清醒。
他被带进了情报局深埋于地下的秘密监狱,审问他的,竟然是大明情报局长官陈矩---可见他的重要性。
管家在能够开口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不会说的……”
陈矩笑道:“你会说的,我保证!今天先不问你那些重要事情,我只问一些你鸡毛蒜皮的事情,我们的规矩是:上一道刑,你回答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第一次跟女孩儿做爱是什么时间,跟谁?”
管家预料到大明情报局会问很多问题,但实在没想到他们会问这样的问题,刚要张口大骂,嘴巴早已经被两个特工架住----主要目的是防止他咬舌自尽,陈矩笑道:“第一种刑具---绣花针……”
两名特工立刻打开门,一个老年人进来,须发皆白,只有一双眼睛,闪着凶光――――管家可不是心软之人,胆识一见到这个老人,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他与老人素昧平生,甚至不知道老人进来是干什么的,但是自己就是这样不由自主的对老人产生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为什么这么怕他?不知道。
管家想不通的事情,其实也不难解释,这个老人是当年的锦衣卫第一号刑讯专家,手上最少也有三千条人命!这样的一个人,浑身上下,沾满了杀气,有谁感觉不到?!
别说此时此地的管家,就连顺天府的刽子手们初次见到老人,也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老头慢慢地颤颤巍巍地坐在了管家的脚边,慢慢地脱下他的鞋袜,然后拿出一个精致的针线盒,里面满是各式各样的银针和鱼线。
老头专心致志地慢慢的穿针引线,好像要准备缝补衣裳,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老人根本不考虑这间屋子中的所有其他人的存在,一门心思忙着自己的,别人也不管他,包括陈矩。
他总算将针线穿好,然后慢慢地对准管家的脚上的一根静脉血管,将针尖慢慢地扎进去(动作与现在护士输液的动作类似)——————管家立刻发出一阵鬼一样的豪叫。
老人叹口气:“现在你们抓的人,越来越没有英雄气概了……”
陈矩笑道:“这样您老人家不正好可以回家享享清福吗?”
他从第一天进锦衣卫时,老头就已经负责锦衣卫的刑讯了,虽然现在自己官职很大,但是他还是对老人保持着足够的尊敬。
老人笑道:“孙子还小,手艺不行啊,不能让他给我丢人,我还得看他一段时间……”显然他的孙子也是这里的专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