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旧府邸的卧室,蜡光微亮,映红了马龄松、霍思非悲伤的脸颊。
霍思非泪流满面看着马龄松,大声诉苦:“娘亲,为什么艾达里米要那样对我!他不是说为了我,他什么都愿意不要吗?为什么他还要取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霍思非半坐在床上,扑在马龄松身上大声的哭泣。
“乖女儿呀,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马松龄紧紧抱住霍思非,眼泪溢出眼眶。
“娘亲,我好伤心啊……”霍思非身体剧烈的颤抖。
夜,悄然飞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哭出多么心话,霍思非最终在马松龄的怀中沉睡过去。
马松龄轻轻将霍思非躺放到床上,披上被褥,脸色无限忧愁、依依不舍掩门而去。
走廊沉静异常,空气像是渗了些许冰霜,呼吸仿佛会冰冷人心。
马松龄慢慢走到大厅,瞧见霍雷德头靠着粉墙,眉头紧锁。
马松龄心里很是忧虑,走到霍雷德身前说道:“老爷,小女她……”
霍雷德朝马松龄摆摆手,睁开眼看了马松龄一眼,从座椅上站起说道:“今晚不早了,早点睡吧。”
霍雷德说完,朝左侧的走廊走去。
马松龄身子微微颤动,愣愣望着霍雷德渐渐黯淡的身影,她开始明白:身为石惑小村镇的霍雷德,没有能够解决霍思非问题的能力。
“哎~我可怜的小女呀……”马松龄万般无奈,摇摇头跟着霍雷德朝走廊走去。
……
一道阳光透过一层厚厚的白云,轻轻洒在整个石惑村镇。
阳光笼罩,一切显得欣欣向荣。
古旧府邸卧室,霍思非姣好的眉头突然轻轻一蹙,紧接着慢慢开启双眸。
“唔~”一声轻吟,霍思非翻身下床。
人影在空气中慢慢晃动,朝窗台走去。
“吱~”一声窗响,舒适的阳光立刻扑洒入房内。
霍思非驻立窗前,抬头望向高高耸立的卧石山,山顶笼罩浓雾,白烟滚滚,甚是壮观。
霍思非心情渐渐开朗,顺着卧石山下慢慢移动视线,几栋矮小的石子屋紧紧挨靠着山脚下。
霍思非目光突然定在亚昌斌住的那间石屋,身子呆住,像是陷入了回忆。
霍思非眼里的异样一闪而过,转身朝房外走去。
……
马松龄一大早便跑到厨房里忙碌起来,此时正在切着一条‘莲花草鱼’的内片丝。
这时,霍思非突然迈入厨房。
“娘亲。”霍思非轻声喊道。
“嗳!”马松龄兴奋的应道,转过身,看着霍思非问道:“乖女儿呀,昨晚睡得好吗?心情现在好点了没有?”
“嗯,把心里都说出来了,现在感觉好受多了。”霍思非点点头,走到马松龄身旁问道:“娘亲,怎么你要自己动手,干嘛不叫月观大叔和小翠丫环来弄菜?”
“呵呵,我的乖女难得回家一趟,娘亲怎么舍得让其他人下厨给你整吃的呢!”马松龄展颜笑道。
感受着这难得的母爱,霍思非心里一酸,眸眼开始湿润。
“娘亲,我决定这次要在家里呆三天了,三天后女儿就要回去。”霍思非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重重的深呼吸一口。
马松龄惊讶的看着霍思非,疑惑问道:“女儿要走的那么急吗!不呆久点?”
“嗯!”霍思非轻轻点头。
“哎~”马松龄无奈的摇摇头,但很快又露出笑脸说道:“乖女儿呀,娘三天里要把你身子好好补补!看到你现在这个憔悴的模样,真得很让娘心疼呀!”
霍思非含笑点头,突然低头望到一盘烧糊的鸡蛋汤,霍思非眉头轻轻皱起,有点反胃的感觉。
霍思非脑里突然飘浮。
瞬间想起这个菜曾经在亚昌斌家里吃过,而自己当时怎么感觉吃起来有那么的好吃!
霍思非望着忙碌着的马松龄,小声问道:“娘亲,亚昌斌结婚了吗?”
“亚昌斌?”马松龄转过身惊讶的望着霍思非。
霍思非立刻看向别处,目光刚好又落在那盘烧糊的鸡蛋汤上面。
这时霍思非渐渐明白,自己还是没能够完全的将亚昌斌在脑海中遗忘。
“他还没结婚呢,不过村子里的大美女‘纱梦’去他家做过几次客了。我看来那个‘纱梦’应该是对亚昌斌很有意思吧。其实亚昌斌这个小伙子也挺好的,人又老实,做事又利索,还那么勤奋,最重要的是他弟弟亚东最近可是村里的打猎能手……”马松龄高兴的说道,却忽然发现霍思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乖女,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对亚昌斌有意呀乖女呀,你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呀!男人可以三妻六妾,女人可一定要守厚道呀!!!”马松龄亲切的看着霍思非,小心翼翼说道。
“娘亲,你先忙吧,我出去一下……”霍思非强忍着伤心,转身匆匆走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