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答可真是出乎意料,曾书书一翻白眼,又问道:“那么娘娘要我等前来,就只是单单为了和善两地关系的目的了?”
天巧儿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其一,其二还是为了探索宝物。”
曾书书一惊,又问道:“宝物一事,娘娘不是不知道吗,又怎么探索了?”
天巧儿突然看着曾书书怔了一会,慢慢鼓起勇气,疑问地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这宝物究竟是什么,可是知道它在哪里,怎么又不能去探索了?”
曾书书用手猛一打头,直欲晕倒。
天巧儿又缓缓说道:“可能是你听错意思了吧,我又没有说过这里没有宝物。”
是曾书书听错了意思,还是天巧儿没有说清楚啊!
此刻曾书书怕是要喷出血来了……
曾书书暗叫自己霉气,过了一会后安定住神情,勉强着笑道:“感谢娘娘慷慨公正,在我等未来之前,没有对宝物进行探查。那么现在就有劳娘娘,给我们讲一讲宝物的所在何地。”
“这个……”天巧儿犹豫一下,说道:“等到十五之日一到,我就会向大家说明白的。现在你们才来南疆,就请先休息吧,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木屋。”
曾书书摇了摇手,刚想再套些消息的时候,林惊羽却突然站了起来,一个洒脱身影,一身潇洒的向门外走了出去,好似的坚强、无畏。
众人一惊,天巧儿也仿佛怔了下,轻声问了一句:“他是谁啊?”
曾书书回头尴尬一笑,答道:“他是我青云门的一名弟子,叫做林惊羽,刚才失礼了。”
天巧儿望着门口,轻轻“哦”了一声。
曾书书颇一皱眉,仔细想想距十五之日也就只剩下两天了,当下立起身来拱手道:“那我们先去休息了,打搅了。”
天巧儿回头望到曾书书,应道:“啊,那你们去休息吧,这几日我会派人带你们来好好的欣赏欣赏我南疆新巫族的景色。”
曾书书随之应承一声,天巧儿向一旁摆了摆手,旁边那几名武士会意,领着曾书书等人出去了。
天巧儿看着他们全部都走完之后,大声出了口气,慢慢地又坐了下来。
正道众人的房间一致都被安排在了神旨殿的东面,而神旨殿的西面却空空如也,想必就是为魔教的人准备的吧。
众人安定后,各人都还算安分,就是曾书书却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的去找了天巧儿几次,可就是找不到天巧儿的人了,问那些看守的士兵,也就是一句“娘娘出去了”就完了,再也问不出别的了。
时值初夜,圣殿内无风无冷,天空无云,满天星辰伴着多半圆的明月悬于天空,隔着山石的结界也能望的一清二楚。
月光皎洁,洒落大地,一点也不觉得黑暗寒冷,反如白日一般明朗。
此刻圣殿内,吵闹的众人都还没有休息,……
交谈着南疆的景色、神奇、及宝物的猜想,正聊得起劲。房内安静了一天的林惊羽,现在也活动着身体,独自走了出来,闲步于房屋之间。
他自慢慢游走,时而注意一下众人的动静。
陆雪琪独坐窗前,淡淡望着明月,实不知她是不是在想着那个人呢?林惊羽只是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默默望了她一阵,没有敢去打搅她。
曾书书与法相相谈甚欢,却声音微小,估计正在说着正道的大事情吧!法善一人好像被凉在了一边,独自打坐念佛。林惊羽对正道大事不愿理会,又对天音寺的人讨厌得很,对这个房间也只轻轻扫了一眼而已。
至于青云门其他弟子,聚在一个房内不时发出话声、笑声,里面也是三三两两坐在一块闲聊着,其中人最多的地方也就是杜必书的身边了,乱找他打着赌。林惊羽也不是爱热闹之人,自然也没有进去。
转角望到圣殿的入口地方,李洵一人立于‘八凶玄火法阵’之上,走来走去不停变换着方位,苦苦研究着其中奥妙,也不知他有这么大的精神头,过了许久也不见得心浮气躁,倒是有改他以往的性格了。林惊羽在这里望了他一阵,他也没有觉察到,真是痴迷入神了,林惊羽没有说话,又默默离开了。
一人孤单流走,林惊羽心下不知滋味,不觉间就来到了圣女殿的洞前。
险、之……险之在十、步之……内止危险之地,请在十步之内止步。”
林惊羽看着难以辨认的字体,仔细认了半天才全部认了清楚,不由得淡淡笑了一下。
圣女殿的三个大字下面,就挂着这么一个牌子,是以中原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写着,甚至地上还用粗红线在十步的地方划开了界限。
这是天巧儿出于好心,用才学了几天的中原字写得牌子,本想是来警告中原众人的,却没想到被林惊羽给看了笑话。
望着脚下的黄线,不知不觉中已经迈过去了。
可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
林惊羽轻笑着,向那个牌子走了过去。
一切平安,直到他走了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