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不能失去指挥。”
道梅诺夫痛恨这个建议,尽管他知道夏伯因夫是对的。一旁的高尔础好像完全吓傻了,只知道在口里不断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梅诺夫没有管高尔础在唠叨些什么,现在他表现的是一个成熟的高级海军军官的镇定和沉着。“通知司令部全体官兵,弃舰,预备救生艇,只带最重要的装备和文件,我们去火星号。通知所有各舰,我的指挥位置在火星号。通知火星号升起司令旗。”
“报告将军,一切通知已经下达完毕!”
“切断通讯联络,最重要的器材随身带往火星号!”道梅诺夫指挥若定。
“是!”这条命令执行得也很快,通讯兵们也希望早一步到安全些的军舰上去。
“瓦良格号的官兵呢?”瓦良格号的舰长德别林少将,一个体重大约一百五十公斤的矮胖子问。
“顾不得了,只好让他们自生自灭了!”道梅诺夫回答。
“我是说,”德别林见司令长官没有明白、或者是装作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要不要炸舰?”
道梅诺夫哆嗦了一下。“炸舰?”他在心里问自己。他曾在瓦良格号当了五年舰长,后来他的司令部也曾在这艘军舰上设了好几年,他一下子狠不下这个心。
“这是有明文规定的,”夏伯因夫接下去说:“失去动力的任何航空母舰或者核潜艇在不得不弃舰的情况下必须炸毁,以免被敌人利用。现在任何时候都可能有敌人到来,我们可能必须炸舰了。”
“水兵怎么办?”道梅诺夫明知故问。
“规定上没有说,”夏伯因夫皱着眉头说:“但你看,这条海峡虽然不窄,但也不很宽,游到岸边也不会太困难……”
道梅诺夫看了看冰冷的海水,打了一个寒战。
“司令部立即行动。警卫部队荷枪实弹。放下救生艇,如有胆敢冲击救生艇者,一律格杀勿论!”夏伯因夫代替道梅诺夫下令,但炸舰的命令他留给了司令长官。
“启动自毁程序,”道梅诺夫从牙齿缝里说出了这几个字。夏伯因夫暗自点头:到底是司令长官,拿得起来放得下去啊。他们都知道,程序启动便无法逆转,一小时后,这艘航空母舰,多少年来俄联海军的骄傲,便将四分五裂,永远沉入海底,包括这艘八万吨的巨舰的一切核心机密、核反应堆、飞机起降平台……只有核反应堆中心的那坨核燃料,将有一个自动钻机挖开海底,将它藏在海床下面五百米的地方,永远也不会再见天日。
十多艘救生艇已经准备好了,放到了军舰下面的水面上,军舰静悄悄的,周围的爆炸声也都止歇了。司令部的警卫人员如临大敌,护卫在司令部核心将官周围,几十米高的舷梯已经放了下来。水兵们纷纷围了上来,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许多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更多的人圆睁着眼睛,骂不绝口。“这些混蛋当官的,让我们来送死,现在跑得比谁都快!”还有人在喊:“抢啊!抢船!冲上去!别让他们跑了!”但这种人只不过是嘴上喊喊而已,自己没动作,也没有人听他们的:这叫什么?航母上的水兵基本上都没有枪,但人家警卫部队手里的可全是真家伙!突然有人发了声喊:“看他们干什么?还有别的救生艇呢!”一句话提醒了水兵们,大家马上一哄而散。
道梅诺夫叹了口气。情况他是知道的,这艘军舰上共有五千多名官兵,救生艇只够一千五百多人的,而司令部一下子就占去了五百名额。能有多少人跑得掉呢?如果不炸舰,神州佬来了,他们大概还能活命,但国家机密高于一切,小兵蛋子的生命只好往后靠靠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他不想听见,也无法相信的声音。
“报告司令,程序无法启动!”这是瓦良格号的副舰长,格瓦拉上校,他是舰上各种程序的专家。
“你说什么?”道梅诺夫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大了。他疾步跨上前去,伸出右手,死死抓住格瓦拉的衣领,前前后后地推搡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让这艘航空母舰落到神州佬的手中,我们,”他伸出左手在周围画了一个圈,“全都得上军事法庭,而且,会判你死刑的!”道梅诺夫的手劲不小,而且在激动中根本没去想格瓦拉有多大的承受能力,结果弄得他喘不上气来,太阳**上青筋直爆,连舌头都伸出来了。还是夏伯因夫比较镇定,他急忙上前拉开了道梅诺夫,让格瓦拉喘了口气之后才问:“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
“我,我,我……”格瓦拉“我”了半天,还亏得夏伯因夫在他背上拍了几下,这才终于勉强能说话了:“我也知道这事,这事不是开、开玩笑的,所以司令命令一、一下就去了指挥舱。我、我叫来了沙米尔和、和冬可夫,一起打开了保、保险柜,我就启动了程、程序……”他显然当时吓坏了,又受了司令长官的惊吓,所以啰里啰唆地讲不清楚,但道梅诺夫和夏伯因夫终于还是明白了他说的话:本来一切正常,但程序启动了一半就不往下走了,还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的是标准的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