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了吧,出尘心中暗想,不觉伸出手来,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这其实就是师尊给他的那个储物戒指;那时候很少有人戴戒指,出尘功力提高之后就改了改,变成了手表,结果顺便发现了一些别的功能,表面上除了显示时间,还对当时当地的周围环境有详细的扫描,所有信息都有显示。但这些信息只有表的主人出尘才看得到,其他人只能看到时间。
“果然,都零点二十分了,”出尘不觉出了声,但同时灵识发出警讯,他急忙抖擞精神,立刻在手表的小荧光板上发现有两个光点,一左一右,正从后面急速向飞机接近。他立刻放出灵识,发现是两个跟飞机相比很小的物体,现在离他有三千米。吃惊之余他立刻与前舱的驾驶员联系:“王中队,后面有不明飞行物向我们接近,方向五点、七点,距离三千米!”
前面的王海河中队长本来就对带着个孩子飞行不大满意。他原来是准备跟投弹手演练配合的,但上面有命令,他自然只能服从。现在听出尘这么一说,心里就想:你搞什么名堂,这里是我国的内海,会有什么不明飞行物。就算有,地面雷达会不通知我吗?你当是UFO吗?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朝出尘说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一眼看上去立刻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没错,是两个飞行体高速飞来,很小,全身荧光闪烁,比飞机的速度快多了。如果它们和自己都保持现有速度、方向,五秒钟后那两个飞行体就会跟飞机相撞。王海河已经有了一千多个小时的飞行经验,临危不惧,操纵杆一拉,机头抬起,发动机一阵轰鸣,飞行高度眨眼间便增加了一千多米。他又看了看后面,那俩东西居然也跟了上来。王海河操纵杆向下一压,飞机马上俯冲,紧接着他又来了个S型扭转,同时心想,这下可摆脱你了吧。可回头一看,距离虽然拉开了一点,但那两个东西却还紧跟在后面。王海河惊而不乱,驾驶飞机横向翻滚,接着又再次爬高,在空中连续做出不规则闪避动作。
说实在的,王海河这**作做得几乎可以算是无懈可击。当然,轰炸机的性能远远不如歼击机,但这**作落到任何歼击机驾驶员眼睛里都挑不出毛病来。不过遗憾的是,这次王海河碰到了对手。只见那两个东西毫不放松,紧紧跟上,距离甚至有拉近的趋势。王海河也是那种不服输的性格,敌人越强,他的劲头反倒越大。现在他猛推操纵杆,飞机几乎是直线下飞,就在飞机离海面只有几百米距离时他又猛拉操纵杆,飞机贴着水面一掠而过,气浪在海面上掀起浪花,如果有人远远看去,一定会赞叹其壮美。
可惜的是王海河现在可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他先是在海面上空超低空做了几个双S型扭转,接着猛拉操纵杆,飞机一声怒吼,再一次像剑一样刺向蓝天。也全靠王海河艺高胆大,像这样飞行,飞机很容易就会陷入螺旋,那时很不容易改出,再加上那两个飞行物,只怕会机毁人亡。但王海河这一**作做得流畅自如,飞机的性能被他发挥到了最大限度,连后舱坐着的出尘也不觉连连点头。
但王海河现在是有苦自己知。这一阵飞行说来挺长,但只花了不到一分钟,而王海河已经身上冒汗了。王海河向后瞥了一眼,见距离已经拉开了一点,稍微松了一口气,立刻开足马力,向前飞去。刚才那一阵子动作已经把两个飞行物甩开了一段距离,现在王海河才注意到了方向:原来他现在并没有向燕京飞去,而是飞到了公海上空,而后面的那两个飞行物堵住了飞往燕京去的道路。王海河咬了咬牙,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向地面指挥呼叫,但无线电联系中断了。好在那两个飞行物在他无法向燕京飞去之后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紧逼了,所以王海河也有了时间考虑。“既然燕京去不了,我干脆回海滨就是,”王海河想,同时机头一摆,转向海滨。
那两个飞行物好像立刻就发现了王海河的企图,立刻就加速,又在王海河的飞机前面交叉飞过,险些撞到飞机上。王海河见势不妙,急忙又是几个高难动作,躲开了飞行物。说来也怪,只要他在公海上空往远离神州的方向飞,那两个飞行物就跟在后面“护送”;他一有向神州领空飞去的企图,那两个飞行物便毫不客气地对他发起攻击。
出尘早就看出了问题:对方并不想击毁飞机。这是要劫持我啊,出尘想。不知是哪一股势力?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个时间出发,在这架飞机上?我这次出来都有谁知道?何阿姨跟剑春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还有好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海滨警备区的黄参谋、靳庄机场的地勤人员、开车送他们来的驾驶员、柳正荀、“胡办”的人……哦,真不算少。还有呢?出尘突然心一跳:胡三林#蝴当然也能知道。不过他一个堂堂副统帅,怎么会在我这样一个小喽啰都算不上的人身上打主意?出尘摇摇头:似乎不会吧。但副统帅又干吗这么急着见我?我不就是一个修仙者吗,连元婴期都还没过。是他想拉拢我还是怎么地?或者是想让我给他干什么他不方便干的事?出尘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他觉得他到现在为止最大的仇家就是那几个国外的修仙门派,特别是俄联的伯利亚派,但上次他放伯利亚派的人走时给他们做的脑手术是很成功的,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