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予书不客气的反问,神色自若的说谎不打草稿,还一派天经地义的模样。
“我只是感到意外。”秦天柱笑了下,脸色无丝毫的勉强或不悦。
“秦老板,我……”这该从何说起……她是冤枉的。
楚蓁蓁语出吞吐,再加上段予书不断打断她的话,教她根本提不出任何解释。
何况谁会没事主动跟别人提起自己的婚姻状况?
她和秦天柱也只是生意上往来的普通朋友,关系并不密切,所以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当然,她知道秦天柱对她有意思,而她之所以愿意与他当朋友,也是因为他的谦逊有礼,向来不会给她压力,所以才有办法维持友谊至今。
但是话说回来,她如果不解释清楚,不就等于默认段予书的说法,白白让他占了便宜吗?
不行,她才不能让段予书奸计得逞!
“秦老板,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他只是我的邻居,一个有幻想症的邻居,只要一发作,就开始胡言乱语、搬弄是非,状况严重时还会认错人,我把他赶回家就行了,你千万不要见怪。”
楚蓁蓁将段予书推到身后,一口气把话说完,绝不让气急败坏的段予书有可乘之机。
“原来是这样啊?看样子他的病症不轻喔,得赶快想办法治好,不然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秦天柱不免为这个外貌英挺的男人感到惋惜。
“楚蓁蓁,你别太过分……还有,你也不必用可怜的眼神看我!”被人反将一军,段予书又尴尬又气恼,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辩解他是正常人,只能在心底咬牙大叫出师不利。
“镇定一点。”秦天柱好心安抚他。
“我不需要镇定!”拉着楚蓁蓁,段予书火气益发上升。
只是比起他霸道的谎言,看来秦天柱更相信楚蓁蓁恶意的诬陷。如果自己再乱闹下去,说不定会离真正的躁郁症或幻想症患者更进一步。
“蓁蓁,既然他是你邻居,不如我们先送他回家,别让他到处乱跑,以免发生危险?”乐善好施的秦天柱极愿意提供帮助。
“不用、不用,让他在街上跑跑发泄一下精力也好,不用理他了!秦老板,我们走吧!”楚蓁蓁拉了秦天柱就走,也不管段予书有口难辩、面色铁青。
“楚蓁蓁,算你狠——”段予书对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咆哮。
待车子驶远了,看不见了,他才惊觉……自己还真像是个神经病。
回想刚才自己明明占优势的,怎么一不小心就诐楚蓁蓁给陷害了呢?
“段先生,被人冤枉的感觉很差,我了解的,我也曾被人误会是同性恋,所以我知道有口难言的痛苦,你一定要看开点,多保重身体,不要轻易被打败了,人生就是这么回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是你败就是我胜,总之……我挺你!”
他的背后突然被人用力一拍,耳边传来的是叶宝“情义相挺”、听起来却令人怪不舒服的安慰话语。
怎么活的、胜的都是叶宝,死的、败的就都是他段予书?
这种时刻,叶宝在耍什么宝啊?真不会安慰人。
没有被安慰,心情上还勉强撑得住,被叶宝一安慰,段予书更难过了!
堂堂“顶港有名声,下港无概出名”的现代家俱设计名师段予书,竟然像吃了黄莲的哑巴,有苦说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