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生咕噜咽了口吐沫,他一直以为验尸要在停尸房里进行的,没想到会有法医把尸体停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难怪来的时候队长满脸同情的让他努力适应那个杜亦羽
他走过去先看了下死尸脚上挂着的牌子,很快就在杜亦羽的桌上翻出相关档案夹。了一下,尸体是郊区分局早上送来检验的,只记录了很简单的死信息学生,健康状况良好】,下面本来还有一行字,却又被划掉了。刘振生仔细的分辨了一下,却是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正常死亡,建议尽快火化。
正常死亡?一个健康的18岁青年的正常死亡是什么意思?而且,他还没听说会有法医去建议‘尽快火化不是在控制传染病!
刘振生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便好奇的走到停尸床前,微微掀起死头部的帆布下,然后就是一愣。只见那死的头部画了一个古怪的红色字符。
“搞什么鬼”刘振生小声嘀咕了一句,都听说法医干长了的人多少会有些神经质,果不其然
琢磨着,刘振生又把帆布掀开了一些,一眼就看到尸体胸腔被一横一竖深深的割开,形成一个巨大的十字伤!两条伤痕深可见骨,却是边缘粗糙,应该是被钝器划开的,可以说是手法残忍!
刘振生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在心里又叫了一声‘搞什么鬼?!’,这也算是正常死亡吗?他突然就觉得有些紧张,不会是所谓的警务人员受贿做虚假尸检吧?难怪他会把死尸放在自己办公室里,原来是为了行事方便
就在这时,电话猛然响起,他一惊,下意识的将帆布给盖回去,急切间,帆布蹭过那死的头部,将那个红色的字符弄花了一点
接起电话,里面先是传来几声喘息,然后,才有一个听起来不算年轻的声音道:“杜法医吗?我是马馆长,我这边又有尸体能来一下吗?来了个新的小子,化妆时乱开玩笑,又出麻烦了。”
“对不起,杜法医不在”刘振生说了一句,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他回头看了看,也不知是从哪出的声音,他向来胆子大,平时家里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响声,从来不去在意。反正不是隔壁的声音,就是家具热胀冷缩的声音。
对不起,杜法医说这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打扰了,过会我再打吧。”
“等等”刘振生对杜亦羽有了怀疑,又接到这么个电话,心里自然的去猜测这会不会是杜亦羽所作的另外一个问题尸检呢?想到这里,他义气大,随即道:“您有事跟我说也一样是他的助手
对方挂了电话,刘振生却更坚信杜亦羽大有问题了,正考虑是否将情况上报,身后却又传来啪的一声。
刘振生霍然转身,顺着声音看去,却一眼就看到了那具尸身
呵呵,不会吧,胡思乱想什么!刘振生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头,坐到转椅上,究竟该不该去报告自己的怀疑呢?
砰!
这次的简直是一声巨响,刘振生腾的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半个圈,还没站稳便因眼前生的事情而感到一阵头皮麻--那个尸体为什么会掉到地上?!!!
尸体的手脚已经僵直,即使摔到地上,也依旧是笔直的摆在身侧,帆布并未全掉下来,一个角挂在停尸床上,一个角遮住那尸体的头,却恰好将一张隐隐含着冷笑的嘴露在外面。
刘振生僵立了好一会,憋着嗓子,颤声道:出来!没有这么玩的!”
连喊了几声没有反映后,他强压着心里的紧张俯下身体,希望看到什么人躲在床下,或办公桌下。
看了一圈,直到他确信不可能有人藏在办公室后,他才贴着杜亦羽的办公桌站起,伸着脖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往那尸体走了过去。
但不管他多么胆大,不管他多相信科学,此时也觉得后背凉,离着好远就停了下来,用脚捅了捅那个尸体。
尸体感觉硬邦邦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刘振生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头脑是否还清醒,只是觉得自己刚到单位,如果就这么放着这尸体不管而离开,以后还怎么混?这么一想,他竟大起胆子,准备把那尸体弄回床上去。
自旁边寻了副胶皮手套,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旁边,打算先将尸体移到椅子上,再挪到床上。只是刘振生站在尸体的身侧,心里觉得还是有些毛,真的要把这尸体抱到椅子上去吗?
操!
刘振生自从交上女友后,已经有两年没有骂脏字了,但为了能缓解心头那巨大的压力,他已经将所有骂人的话都在心里嘀咕了一遍,这才把心一横,俯下身子抓起那尸体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拉
“你在干嘛?”
一个声音自门口响起,吓得刘振生浑身一哆嗦,手里就是一松,本来已经被拉起一些的尸体砰的倒回地上。刘振生脸色白,心脏剧烈的跳着,看着站在门口的杜亦羽,脱口而出:“不是我干的!”
杜亦羽冷哼一声,看了那尸体一眼,竟没事人是的自尸体和刘振生身侧走过,从办公桌下的柜门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站起来看到被打开的文件夹正好是那个尸体的报告,这才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