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旬脸色一变,仔细看了凌绸几眼,压低声音道:“实在不知是遇到高人了,只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很清楚,我叫人去请村长好了烦你们二位去趟村里?”
凌绸摆摆手:“我问你,你们村最近有没有来过什么道士?”
“道士?”
凌绸看了翡月一眼,翡月连忙拿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见那人摇了摇头,有些失望。
刘旬递回照片,疑惑道“这人是?……”
凌绸道:“我们在找他,没见过就算了。”
旬道:“那二位在此休息,我这就请村长过来。”
“不用了”凌绸一闪念笑道:“我们想在你们这里借助些日子,方便吗?”
翡月一愣,那边刘旬已然痛快的答应下来。
凌绸点头,笑道:“那你们继续吧,别耽误了时辰。其它事,回村再说。”
旬点了点头,回身走向那石台。
翡月低声道:“孟久不在,我们还住什么?”
凌绸懒洋洋的坐到一块石头上道:“这叫守株待兔,与其跟着他**后面跑,不如等着他找来。”
“不懂。”
凌绸冷冷一笑:“他们这活葬不光有问题,而且这墓地的阴气已经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出三天必有祸事。孟久只要还在附近,必然能感受到。到时,他多半会过来。”
翡月挤出一点笑:“他要离开了呢?走高速,几个省的路程都跨出去了。”
“那就让这今晚出事好了”
月简直要晕倒,无奈道:“就算感到了问题,他也不见得会赶来吧?”
凌绸笑了笑:“你放心,那个家伙是个真正的好人。”
翡月疑惑的看着凌绸,“你很了解我师傅吗?”
“时辰将到!上香祭祖,生人入棺!”刘旬洪亮的声音打断翡月和凌绸的对话,翡月又看了凌绸一眼,这才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黑轿应声落地,四个黑衣妇女上前,掀开铁钉的链子,打开厚布轿帘,在一阵铁钉的碰撞声中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搀扶下轿。
那男人病恹恹的,脸上毫无生气,怕是重病不愈有一段日子了。就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眼中,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恐惧与紧张,以至于脚步更加拖沓,上身明显的后倾,似乎想要逃避什么。
翡月皱了皱眉,牛掌权所讲的活祭的恐怖一下子浮上脑海,就算是要死的人,她还是无法同意这种残忍的作法!
有时候,人的行动是先于大脑的理性的,所以,翡月刚一生出厌恶的念头,脚下便已经走了过去,也就在同一时刻,她只觉后颈一凉一疼,全身竟像是变成了木头,一动不能动,连声音都不出来。
“静静的看,破坏别人习俗的行为是愚蠢的。”凌绸冰冷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翡月真恨不得给这个没人性的女人一脚竟连闭上眼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做不了!
第二次被这个女人制住了!翡月恨恨的想,也让她第一次产生了想学会控制九尾力量的念头。
那边,在刘旬一句句唱和中,那个男人被放入了棺材,旁边站着一式的黑衣男人,手里拿着贴满符咒的铁锤,从盛着符水的玻璃盆中一人取出一根铁钉。
一个中年女子,默默的走到棺材旁,流着泪,双手颤抖的将符水弹在棺中男子的脸上:“你走好,我一定会把儿子供上大学的。”说完,便勉力忍着破口欲出的痛哭跑开。
刘旬向馆内撒入一把纸符,也不管棺内那男人哀求的眼神毫不所动,高声道:“盖棺!”
内那人紧张的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
“等一下”凌绸的突然喊道,令所有人一惊。
似乎压根没有看到那些人愤怒的眼神,凌绸款步走到棺前,若不是刘旬以眼神压下,恐怕早有人上来将她拦下了。
“有什么问题吗?”刘旬压着不快。
凌绸看着棺里的男人,突然伸手进去,在那人咽喉飞快的上一点。
边的人惊呼,刘旬也攥起了拳头,可棺内那人却陡然深吸一口气,大叫出声:“啊―――――――”
所有人都愣了,看着那脸色渐渐红润的将死之人愣了。
那男人大喘了几口气,竟自己攀着棺沿坐起来,对凌绸笑道:“谢谢你!这口气,总算出来了。”
一时间,屏息的人群突然沸腾起来,有人惊呼着要人去找那人的媳妇,有人惊疑的相互议论,刘旬张大眼看向凌绸:“这…….”
“这人一口气郁结在胸,通出来,自然就舒服些了。”
刘旬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道:谢你扶刘大出来。”
“扶他出来干什么?”凌绸问。
刘旬一愕,旁边已经有人道:“人都活了,还躺在棺材里干什么?”
凌绸冷冷一笑:“活葬,葬的本来就是活人。”
说话那人一愣,随即脸上一阵怒意,却碍着凌绸救了刘大一命忍着没有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