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月怔住了,手下意识的抓住胸口,这沉重的命运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鲁海似乎根本没有注意翡月的情绪,只是继续道:“那男人丧心病狂,早就看上别的女人了,只是碍着凌绸的母亲曾经救过他的命,不过,这下可是有了机会了。等他醒过来,便纠结村里人要将她们母女当做妖女烧死。”
翡月看向神情平静的鲁海,突然明白,鲁海向她讲出这些事情,并不是要她来同情的。于是她收起低落的情绪,道:“后来呢?”
“后来,凌绸的母亲死了,而凌绸的记忆和力量就在大火蔓延上她的面容时醒了过来。她救下奄奄一息的母亲,带着被烧焦的脸,将所有参与的村民屠杀干净!然后……”鲁海吐出口气:“她无法眼看着那个女人死在她面前,所以,她在她母亲断气前便开始下葬,令她母亲的身体和灵魂进入长眠。这就是活葬的最初意图,凌绸也是从那时开始痛恨‘热爱排除异类’的人!”
“那怎么,后来活葬变得这么恐怖?”
鲁海看了翡月一眼,很高兴她没有说一大堆可怜啊,愤恨之类的话语。他感激的笑了笑,继续道:“后来,凌绸发现活葬可以将人类的灵魂封印在其自己的身体里,并加以控制,所以,她就利用这招制造了大量活死人奴隶。至于牛掌权他们村,那是因为那片土地曾被凌绸利用做活葬,所以阴气太历,经常会诈尸。于是,那村的人就学凌绸,一代一代相传,将快死的人活葬。虽然只是学到了些皮毛,可却对防止诈尸意外的有效。”
“所以,你拿到自己的身体后,便帮着净化了村子,这样,他们以后就不用做活葬这么恐怖的事情了?”
鲁海举起茶杯,拽了句从电视里学来的英文:“BinGo!我一向善良!”
翡月白了鲁海一眼,却皱了皱眉:“可是,凡图为什么要把你的身体藏在活葬的村子里?要是我,肯定会选个深山老林。”
鲁海沉吟了一会,却挥了挥手:“谁知道,大概是诸如坟地里是隐藏身体最好的地点之类的破烂理由吧。不管了,找回身体我高兴,今天跟你聊聊,我心里也痛快!你这丫头,不错!跟我哥们是的,来,以茶代酒!”顿了顿,他叹了口气道:“凌绸虽然做了许多过分的事,可她心里也挺苦的。你看她成天大大咧咧的,可其实她很脆弱。”
翡月拍了拍鲁海的肩膀,笑道:“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这么体贴细心。”不让鲁海发表意见,她又道:“我知道,你是杜亦羽的好朋友,对我说这些,是因为担心我。可根不在我身上,她要来杀杜亦羽,我不可能不拼命。鲁海,理解不等于放纵。”
鲁海嘿嘿一笑:“你也够倔的,你知道不知道,你留下会给杜亦羽带来多大负担?”
翡月眼珠子一转,突然笑道:“他那样的人,会在意别人的死活?”
鲁海白了一眼:“别来这套,你心里清楚。”
翡月淡淡一笑:“我留下也许会成为他的负担,却也可能帮到他。既然无法掌握命运,不如把握现在。”
鲁海看着翡月,倏然长出一口气:“翡月,有句话我得跟你说。那家伙第一个女人是他亲手杀死的,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为他死的,而且一直没有转世,弄不好怕是魂飞魄散了。你……所以,你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如果你再死在凡图手里,那家伙恐怕就真的不再留着人性了。”
翡月愣了愣:“他最好的朋友是谁啊?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杜亦羽推开房子后门,不知是听了一阵子了,还是恰好走过,冷着一张脸道:“那笨蛋总以为我会用修罗刀自杀,于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抢走了雄刀。”
翡月诧异的看向杜亦羽,一时不知该怎么问,一旁鲁海嘿嘿冷笑接道:“天授是碰不得修罗刀的,可那家伙却试图去毁掉修罗刀。”
“那他……”翡月偷着看了看神情淡漠的杜亦羽
鲁海像喝酒是的灌了一杯茶,语气里带着一股沉重:“谁知道。你来之前,杜亦羽不过碰了一下修罗刀,便有几个月无法使用力量,那笨蛋却要毁去修罗刀……唉,那之后,谁也没再看到过他,八成是彻底解脱了吧。”
翡月抿了抿嘴,看向杜亦羽,真诚道:“真羡慕你,有一个舍命的朋友。”
杜亦羽冷哼:“哼,不过是个笨蛋!”
翡月抿嘴一笑:“给我讲讲你们以前的事情吧?”
“没什么可讲的。”杜亦羽把热水壶坐到电座上,淡淡道。
鲁海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却对翡月努努嘴。
翡月斜睨着眼神,嘴角勾画出一个爽朗的笑容,甩了甩微湿的头发,笑道:“那就讲讲,凡图的事情吧?”
鲁海突然猛咳起来,翡月却是神色不动:“如果你连说都不敢说,那你怎么可能战胜他?”
杜亦羽倒茶的动作突然顿住,双眼越过壶嘴,冷冷的看向翡月,缓缓道:“不要自以为是!”
鲁海叹气摇头,翡月却是神色不动,带着挑衅的口吻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