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说爱。”
“啊?”翡月不敢置信的张大眼,道:“那,那你呢?就算做为一个看客,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
杜亦羽目光轻轻的扫过她的耳骨,微微一笑:“我那会,忙着躲一只狐狸精。”
“啊?”
妲己……杜亦羽暗暗叹了口气,那个女人拥有看透命运的力量,虽然聪明的一塌糊涂、却也固执的一塌糊涂!
妖怪所剩无几的境况下,她竟不惜放弃成仙,与天地间最具灵气的九尾妖狐达成永生永世的互生血契,只是为了保住妖怪力量的传承。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和她成了朋友呢?现在想想,可能是他杀死妲己的瞬间吧。当他的手穿过妲己的胸口,他看到的不是仇恨,而是理解的笑意与解脱的淡然。
当时他就明白了,自己彻头彻尾的被凡图给利用了!以妲己和九尾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杀得死凡图――那个轻易,便将九尾踩在脚底,随意**着神仙的人类!!!
这是他第二次杀死自己不想杀的人!可当他想要去质问凡图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朋友,就是他不想失去的人,那么,他一定就是那种不该拥有朋友的人了。因为他的身边,似乎永远都只有死亡。
不过,一直到现在,他也不懂,妲己究竟看到了什么?她不惜背负着万世的骂名,将那些凡图准备要封仙的人类一个个杀死?
“后来呢?”翡月问,声音轻轻的,似乎不愿打扰他的思绪。
“那时,天授基本都死光了,等一切都平定下来,神仙去到天界长生,妖怪躲入密林,普通的人类开始重建家园,而这时我才发现,凡图,已经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然后呢?”孟久望着杜亦羽。
“然后”杜亦羽挑了挑眉:“人,人取代了天授的角色。他们在大多数天授死亡,还没有觉醒的空隙迅速发展起来。那些曾经被天授奴役的术士一次次的、一代一代的寻找着那些转世的天授,在他们觉醒前杀死他们。直到大多数早已忘记了历史本来的面目,却还是有少数人按照传承,编纂出一套一套理由,去杀死那些转世的天授。无论是西方的猎杀魔女、异教徒,还是东方的降妖除魔,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所以……”他吐出一口气:“凌绸才会恨那些普通人,才会执着的想要找回天授的时代…….”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孟久长叹一口气,打断杜亦羽道:“比如,凡图为什么要把修罗刀给我。”
“修罗刀…….那些神仙怎么放心让凡人拥有那样可怕的东西?我想,他躲起来不知要做什么,当然不希望那些神仙凭着刀的痕迹来找他麻烦,所以会把刀随便的丢给别人,比如,你吧。”
孟久看着杜亦羽没有丝毫变化的神色,疑惑道:“真的吗?”
“我猜,他把刀给了别人,一定就此不管,所以,当你我出现在一起时,他一定非常的惊讶!”
“那雨灵呢?”孟久道:“不要再说什么不能说。如果你不说,我只好去问凌绸。”
杜亦羽叹了口气,无奈道:“雨灵的体质很特殊,不然,修罗刀当初也不会对她有反映。凡图也是是看上雨灵的体质,有什么目的,也有可能……是想利用她要挟你。”
“要挟我?”
杜亦羽点了点头,沉声道:“不记得了?修罗刀,是唯一可以杀死天授灵魂的法器。”
孟久看向杜亦羽,凝视着那个男人深得彷佛看不到底得瞳孔。良久,孟久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而孟久转身的瞬间,杜亦羽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唇角挂着一种讥讽的笑意喃喃道:“爱情和友情,好难的选择题。”
“你呢?”一直没有说话的翡月走过去关上门,突然道:“凌绸要让天授重新回来,你呢?”翡月深吸一口气,神色有些悲哀道:“将那些天授的灵魂都封入自己的身体,这就是你的选择?”
杜亦羽神情一冷,讽刺道:“想要对我表示同情?还是要说什么鼓励的话?”
翡月盯着杜亦羽,忍不住冷笑道:“虚伪!”
“什么?”
翡月愤愤道:“我是说,刚才的你,太虚伪了!”她不等杜亦羽说话,已然站在床边,看着杜亦羽苍白的脸孔道:“你没有对孟久说真话。”
“罗嗦!”杜亦羽看都不看翡月,拉过被子,准备休息一会。
翡月冷哼,道:“现在这样才是你!那么感性,那么温柔,那么有耐性,根本不是你!人,只有在骗人的时候,才会因愧疚感而改变脾气。”
杜亦羽惊讶于女人的敏锐,皱眉坐起,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却扯裂了胸前的伤口,衬衫殷红了一片!
翡月叹了口气,按住杜亦羽的肩膀道:“你别动,我去看看。他担心雨灵,心里全乱了,不一定会看出来的。”
走到门口,翡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缓缓道:“有些事情,不管多么痛苦,都要自己去承担,无论什么样的